“林夫人您怎麼這個時候來找奴家了?”
玉棲問了句,她本來以為葉初秋是想要跟她一塊上街,但是見到她身上揹著的揹簍,手裡提著的麻袋,又好像有些不太像。
“我找你是有事要你幫忙。”葉初秋走過來,將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說了出來,當然,自然是又將自己需要功德那一套說辭給搬了出來。
玉棲聽了之後,美眸閃動著古怪的光,頗有些吃驚的樣子,她是怎麼都不相信,葉初秋竟然還是一個這樣的慈善家。
但她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道:“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奴家肯定願意幫忙,奴家這就去找雲媽媽,跟她說一聲。”
“麻煩你了。”
葉初秋說了句,玉棲起身離開,沒多時,就帶著雲媽媽過來了。
有人來找她們幫忙,竟然是為了撒錢,雲媽媽吃驚的同時,也有些擔憂,害怕葉初秋是什麼邪教中人,不然怎麼她怎麼會如此做?
但見到葉初秋那一刻,她就沒有那種擔憂,因為她曾經見過邪教中人,他們大都是神神叨叨的,不會像葉初秋這般坦然落落大方。
“你說的事情我們能答應,我們的解語坊的姑娘做這樣的事情,按理說也是一種行善積德,可是,要我們報你的名號,這卻是有點……”
雲媽媽看著葉初秋,後面的話不消她再說,葉初秋也不是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立馬便拿了錢財出來,塞到了她手中,“雲媽媽,請你幫個忙。”
“你既然是玉棲的朋友,這點小忙我當然幫了。”雲媽媽用餘光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數額,心中很是滿意。
“媽媽,既然是朋友,這些就不用了吧。”
玉棲將雲媽媽手中的銀票拿出來,遞給葉初秋,又給了雲媽媽一個眼神,她心中有些生氣,不說以前,就說最近這段時間,她幫解語坊賺了這麼多的錢,雲媽媽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該再找葉初秋要錢。
而且,這事本就是雙贏的事情,對她們解語坊的姑娘來說,也能博一個好名聲,若是她的話,非但不會找葉初秋要錢,還會多換點銅板,一起撒出去才是。
雲媽媽見到玉棲這表現,心中有些不高興,更多的是意外,心中琢磨著,莫非她是她走散的姐妹不成?不然她怎麼對她這麼好?
她瞥了玉棲一眼,心想著,看在你是解語坊的搖錢樹的份上,就給你一個面子,否則,誰敢從她手裡拿錢,她必定讓她不痛快。
當然,若是她知道,玉棲重新紅起來的湘妃淚,以及最近在京中大火的琵琶語,都是出自葉初秋的手,她絕對不會如此做了。
“一點小錢而已,雲媽媽能幫我忙,我已經很高興了,這些錢,就當給姑娘們買些胭脂水粉也好。”葉初秋說著,還是將錢塞進了雲媽媽的手中。
“林夫人。”玉棲看了葉初秋一眼,“林夫人能找奴家幫忙,是信任奴家,奴家怎能讓你花錢呢?”
“沒關係。”
葉初秋微微搖頭,她不在乎這點錢,只要能將事情辦好就成,她可以欠玉棲人情,卻不願欠雲媽媽的,就這樣兩清,再好不過了。
“還是林夫人懂事。”接過銀錢,雲媽媽滿意地說了句。
葉初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來,懂事兩個字,她不是很喜歡,但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玉棲皺了皺眉頭,懂事兩個字,一般都是長輩對晚輩,位尊重對位卑者說的,她生怕葉初秋受委屈,便開口道:“雲媽媽,林夫人是我們的客人,不是這解語坊的姑娘。”
“玉棲,你是在教我做事?”
雲媽媽一聽,一張臉瞬間沉了下去,玉棲則是不卑不亢的說道:“玉棲不是教雲媽媽您做事,只是提醒一句,咱們解語坊是讓客人開心的,不是給客人添堵的,林夫人是奴家的貴客,奴不希望她不高興。”
“玉棲,你真厲害,好~很好~你好得很~”
雲媽媽狹長的眼睛上,細細的柳葉眉往上動了動,表情有些慍怒,這一次,她不是對葉初秋,而是對玉棲。
這丫頭,如今有人捧了,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以為自己再次成了花魁,就能對自己指手畫腳了?
哼,等著瞧,有她好果子吃的!
“玉棲,你如今在她手底下做事,你不該因為我而得罪她,這是一種很不明智的做法。”等雲媽媽走後,葉初秋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