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聽著倒是有些眼熟,你家是做什麼的?”那官差凝神問了一句,做他們這行的,也怕得罪人,當然得先將他們的後臺弄清楚了
“種地的。”葉初秋淡淡的答道。
“原來是一個種地的老婆子,我道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呢。”官差一聽,坐姿頓時大馬金刀了起來,“說說吧,這裡到底怎麼回事?”
“官差,她打人,這個女人她打人,老身帶著人過來找曲夫人聊天,結果她突然出手,打傷了老婆子跟我的幾個乾兒子。”
這時候,石婆躺在地上,搶先開口道:“您瞧瞧,她將老身的胳膊都給折斷了。”
“你可真會顛倒黑白,分明是你濫用私刑,想要將曲夫人浸豬籠,我娘看不過去才出手。”一旁的趙荷花開口說道。
“差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是她帶著人莫名上我的牙行來鬧事,還汙衊我毒害丈夫,想要藉助流言蜚語殺害妾身,搶奪妾身財產,多虧了林夫人相助,妾身願意跟你們去縣衙,查清真相,還我清白。”曲夫人盈盈一拜,秋水盈盈,泫然欲泣。
“哼,是否曲直,豈憑你一張嘴?”官差對於她的悽婉之態,卻是看都不看,只看向葉初秋,“這人是你打的吧?”
“沒錯。”
“好,既然你承認了,那就跟我去衙門走一趟吧。”官差說著,拿出了鐵銬,就要過來捉拿葉初秋。
“是他們上門鬧事,你不分青紅皂白,反倒是過來鎖拿我?”葉初秋說著,身子往旁邊一閃,反倒是擒住了他的雙手。
“你這刁民,你還敢謀害官差?勸你立刻束手就擒,否則罪加一等。”見到同僚三兩下就被葉初秋擒拿住,旁邊那官差開口喝道。
“我若是不呢?”葉初秋反問。
“哼,你就算是有幾分本事,能擋得住過我們兄弟倆,又擋得過千軍萬馬嗎?你若是反抗,待會到了衙門,我們畫下你的畫像,張貼各處,且叫你上天入地,下地無門!”那被她擒拿住的官差,更是覺得十分丟臉,疾言厲色地威脅道。
“喝,枉我還以為齊縣令是個治國人才,他治理的縣城,肯定是政治清明,卻沒想到,手底下竟全是你們這種人。”
葉初秋冷哼一聲,“我看這個老太婆平常沒少孝敬你們吧?難怪你們這麼偏幫她,也難怪,她帶著人上門欺負曲夫人,將事情鬧得那麼大,可你們卻依舊是無動於衷。”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竟然還敢汙衊縣老爺了?真是豈有此理,別以為你有些功夫就能猖狂,我告訴你,我們縣衙的捕快可不是吃素的。”那官差抽出大刀,遠遠地指著葉初秋。
“哼,別拿大刀嚇我。”葉初秋說著,將手中的官差往前一推,“算了,懶得跟你們囉嗦,指著你們來斷案,那還真是不如指著一條狗。”
說罷,她便要轉身離去。
官差在她身後拿刀指著她,“你要畏罪潛逃?”
“畏罪潛逃?我又沒罪,為什麼畏罪潛逃?我現在就是要去衙門,我要讓齊縣令來斷斷,到底誰是誰非。”
葉初秋說著,看向趙荷花跟曲夫人等人,“跟我走吧。”
“林夫人,這些官差這般有恃無恐,那縣令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咱們去了,那就是自投羅網。”
曲夫人三兩步走到她的身邊,“林夫人,我知道你有能耐,你還是帶著你兒媳快走吧,等會那些捕快們都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我不怕,齊縣令乃是清官,他肯定會為我們主持公道。”葉初秋說道。
“我的林夫人哎,您行俠仗義,想必不知道這天下當官的,到底心有多黑。”
曲夫人看著葉初秋的眼中滿是焦急,別人都說自己天真,可在她看來,葉初秋比她還要天真百倍,她竟然會相信,這個天底下有清官!
“縣裡不是有傳言,說齊縣令愛民如子嗎?之前敦川發生澇災,城內糧價大漲,他還特地從外地請來糧商,便宜賣給大家米糧啊。”葉初秋說道。
“林夫人,您住在城外,想必平常不怎麼買米糧吧?”曲夫人問道。
“嗯。”
見到葉初秋點頭,曲夫人幽幽一嘆,“您想必不知道,這齊縣令一開始請來米商,便宜賣米糧,人人拍手稱讚,可後來,他趕走了城內所有糧商,將糧食生意收歸衙門,從此我們要買糧食,必須去衙門買。可衙門那些官差豈是容易相處之人?他們橫行霸道,明面上將糧價賣得價格便宜,實際上,若不給他們的好處費,根本就買不到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