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為什麼不告訴我？”
“怕你害怕。”
林挽覺得古怪，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幾個月前那次高熱你說是因為試藥，其實是你資訊素失控了？”
裴寂眼輕微動了下，並沒有抬起眼皮看林挽，只是從嗓子眼輕聲發出聲音“嗯。”
“臨北那天你差點強迫我，也是因為資訊素失控？”
裴寂漆黑的眼睛垂著，又記起那個情夫發來的訊息，眼裡閃過一絲陰翳，嫉妒又在陰暗的角落滋生出來，他的手指掐入柔軟的指腹，企圖將這股瘋意壓下去。
“嗯。”
“這一個月你都不肯碰我，也是因為這件事？”
裴寂清了清嗓子“這一個月我都在打抑制類的藥物，資訊素紊亂不能同房。”
林挽茫然地眨眨眼，這套說辭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他為什麼會對裴寂資訊素産生排斥反應。
即便他的資訊素處於紊亂的狀態，他們的匹配度有98那麼高，身體怎麼會排斥成這樣。
“資訊素紊亂同房會怎麼樣。”
“像剛剛那樣你會對我紊亂的資訊素起排斥反應，我進入你生殖腔會讓你感到痛苦。”
“裴寂，你還有其他的事情騙我嗎？”
林挽頓了頓“或者說你還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嗎？”
裴寂終於緩緩地抬起頭，他對上林挽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像一灘毫無波瀾的死水。
“沒有，阿挽。”
對視良久，縱然有很多地方疑點重重，林挽還是選擇相信裴寂。
“易感期還有幾天？”
“三天。”
林挽的眉頭又擰了起來，這意味著他離開京都那天，是裴寂易感期的第一天。
“只要不進入生殖腔不接吻，其實你資訊素紊亂對我沒什麼影響。”
裴寂的喉嚨滾了滾，從嗓子眼擠出一個嗯字。
林挽鬆了口氣，他沖裴寂張開手臂。
裴寂看起來有些茫然，呆愣愣地在原地沒看懂林挽的意圖。
林挽嘆了口氣，翻身跨坐在裴寂腰上，捧住他的臉在他的唇瓣上蹭了蹭，“裴寂，這次就原諒你了，不要再騙我了。”
裴寂又覺得眼眶開始發酸，那種不爭氣的感覺又來了。
“你易感期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憋死。”林挽舔了舔裴寂的唇瓣，“但是我是嬌氣包，你輕點。”
眼眶酸脹得厲害，裴寂啞著嗓子開口，“老婆就應該被養得嬌氣一點。”
裴寂又覺得自己要死在林挽身上。
他也好想此刻就這樣死在他的阿挽身上，這樣就可以永遠地和阿挽糾纏在一起永不分開。
接連三天兩個人都沒有離開房間半步，除了喝營養液和上廁所，裴寂幾乎沒有在林挽身上下來過，藉著易感期的由頭，兩個人將一個月以來的疏遠與剋制統統補了回來。
永久標記上層層疊疊覆蓋了無數新的標記，直到林挽的腺體在沒有一處可以下口的地方。
第一次林挽感受到了裴寂不再壓抑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