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真的對她那麼好,當母親走後,她更加不相信那些人。
如果不是那次事故,她也不會珍惜如此美好的生活。
忽然有那麼一瞬間安初泠開始害怕起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冰雪般的心,好像在慢慢被他暖化。
她左邊的眼睛一直在跳,這並不是好的預兆。
心煩意亂她拿起手機戴著耳機聽著音樂欣賞車窗外面的風景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回家後安初泠輾轉反側如同母親去年那晚她也是這樣。走下了床拿起拖鞋踮起腳尖走出了房間。
從櫃子裡拿出了葡萄酒倒到了杯子裡,靠在陽臺欄杆上望著夜空中閃耀的星星。
“屋外天涼。”燈被打亮了照亮了整個屋子。
安初泠聽到聲音轉過頭,她以為自己走路的聲音已經夠輕了,看樣子還是吵醒了他,“是我吵醒了你嗎?”
“你醒來的時候,我就醒了。”他拿了一件秋天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身上一暖,心裡一暖。
“億然。”
“嗯?”
她像是思考了很久開口說道:“如果有天你遇到了那個讓你奮不顧身的女人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的意思我可以馬上走我絕對不會糾纏你,離婚財產我……”
話還沒說話江億然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安初泠那好看的眼眸看著他,頭腦一片空白。
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嘴唇,帶著懲罰的意思,難道是因為他們都寂寞了,所以兩人碰撞在一起燃起了火花,安初泠沒有反抗隨著他的節奏。
他的吻能帶給她溫暖,她很想去擁有。
許久後,江億然鬆開了她:“早點睡熬夜對面板不太好。”說完轉身往房間走去。
怎麼看到他看著她有愧疚的眼神?
安初泠不懂他有時候他對她很好很好,有時候她覺得他對她的好如同盛夏的泡沫會突然消失。
他奶奶說那麼多年終於放下了,到底是什麼?她一直很好奇。
她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半夜,江億然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早上陽臺外。
像輕紗一樣垂直的頭髮披散在黑色的躺椅上,女人抱著抱枕睡的特別安穩,地上擺著數落的空瓶和一張掉落的毯子。
江億然從屋內走出來看到了這一場景。
他將地上的空瓶拿了進去,撿起地上掉落的毯子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安初泠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他溫和說道。
“現在都讓你做早餐多不好意思,這樣吧以後晚上晚餐都由我做吧?”這樣比較公平點,她就是這樣不喜歡欠別人不論是誰。
“好,今天下班了回來做晚餐。”他點了點頭同意。
安初泠又想了一下,那天公司給的設計她還沒有做完,“我差點忘了我那設計婚紗禮服我還沒搞定,我要加班了。”
這丫頭要不要那麼這樣?多大的事情,有他呢,“你到時候和設計部說一聲這個不著急要。”
“不行。”安初泠立刻否定說道:思路我都要想好了畫的稿子我那幾次都畫一半了,今天只要再加會班我就全部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