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站在高位上諷刺我還會幹什麼?”季瀾冷睨著他:“季顯喊我的時候你就站在門後了,聽了半天才開啟門,是想捉姦嗎?沒捉成讓你失望了嗎?”
陳松陽眉頭一挑,這季瀾,還挺警覺。
季瀾眉眼冷沉,越過季明宗伸手撈起椅子上的大衣和圍巾。
丟了句你們繼續就離開了。
人一走,陳松陽噯了聲:“你說她會不會聽見我們剛剛的話了?不然這反應怎麼會這麼大?”
季明宗冷肅的俊臉上有了絲絲皸裂,抄起一側的衣服緊追了出去。
倆人一走,包廂瞬間就空了。
趙嘉淮睨了眼陳松陽:“好玩兒嗎?”
“好玩兒啊!看老季緊張人家就跟看神仙下凡歷情劫似的,多有意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也遲早有這天。”
“我會碰愛情這種毒藥?”陳松陽冷笑了聲:“笑談。”
“不乖不聽話的我可不會帶回家磋磨自己。”
蘭庭別墅裡。
季瀾回家就鑽進了了浴室洗頭洗澡,在裡頭磨蹭完出來已經快凌晨了。
季明宗躺在床上等她,見她拿著吹風機出來。
順手接過去,取代了她的工作。
季瀾很平靜的坐在梳妝檯上任由季明宗替自己吹頭髮。
男人修長的指尖遊走在頭頂時,她低著頭,沒有絲毫言語。
深夜,季明宗有些討好她的意思。
溫言軟語層出不窮,哄著她伺候著她。
他像是開墾荒地的農民,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總擔心有人來偷來搶。
抱著自己的糧食在麥垛上翻滾,任由風兒吹走月亮帶來春雨。
季瀾並不配合,但總有人有法子收拾她。
他用一句今晚是我態度不好就想將這一切翻篇。
於季瀾而言,難以接受。
一個連安頓都懶得安頓她的人。
她如何去接受這一切?
至次日清晨。
季明宗晨起離開,不過七點。
聽聞院子裡殷勤響動聲,季瀾也匆匆起身。
緊隨著季明宗離開。
腳步匆匆的連景禾追出來都沒趕上。
七點半,公司有藝人要上節目。
徐影早上來公司去了趟化妝間叮囑了幾句,在上樓時,見季瀾辦公室的燈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