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屋,守夜傭人就告知季瀾去安秦那兒了。
男人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
剛想轉身,想起什麼,讓傭人拿件羽絨服下來。
深夜,季先生拿著衣服去尋人。
別墅客廳亮著昏黃的燈,他進去時,正好看見溫黛提著水準備去衛生間,男人跨步過去接過。
“我來,瀾瀾呢?”
“睡了,”溫黛看了眼沙發:“晚上過來說腿疼,都疼哭了。”
那句疼哭了,讓季先生心裡一揪。
幫著溫黛將水倒了,走過去接替安秦手中的工作:“您早點休息,我來。”
“晚上在這兒睡吧?燻完要注意保暖。”
“好。”
深夜,季瀾在輕顫中醒來,回過神來時,潛意識裡勾住他的脖子。
甕聲甕氣開口:“你怎麼來了?”
“腿疼怎麼不跟我說?”季先生答非所問,又心疼又難過。
“怕你擔心。”
“就不怕爸媽擔心?”
季瀾不語,趁著季明宗掀開被子的空檔滾進了被窩裡。
整個冬日,季瀾難捱。
寒潮不過,她難根治。
直至十一月底,安秦跟溫黛眼見人消瘦,提議帶季瀾回京港避寒。
季先生縱使有千般不捨萬般不願,也沒辦法。
十二月初,京港凜冬來襲,季瀾啟程去南洋。
臨行前當日,季先生以收作業為由並未讓她好過半分。
十二月伊始,季先生開啟了往返南洋和京港兩地的生活。
孟清河叫苦不迭的同時又只能理解。
週五下午,他接著季熙熙乘坐私人飛機飛往南洋。
往往天氣好,航程沒有延誤能趕上一頓晚餐。
若是天氣不好,實在難說、
自季瀾歸南洋,安也又開啟了養她的生活,沈家的廚子和傭人送到安姐不說,名貴的補品成箱成箱的往季瀾跟前送。
送的季瀾直呼太過火。
十二月第一個週末,季明宗剛下飛機,沈晏清身邊的警衛長攔住他的去路。
將他請到了辦公室。
季明宗見人時,稍有錯愕。
眼前人相比上次見面,實在是過於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