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語氣散漫:“自己走。”
“你還說你沒喝多。”
景禾端著醒酒湯出來,就看見自家先生跟逗貓兒似的引著太太上樓。
二人腳步一前一後。
後者有一路追趕著他上樓的意思。
熱水澡衝下來,散了幾分酒氣,讓他清醒了幾分。
洗完熱水澡出來,季瀾盤腿坐在臥室單人沙發上,託著下巴昏昏欲睡的等著他。
“找我有事?”季明宗將人抱到床上。
季瀾昏昏沉沉的勾著他的脖子:“你兒子找你。”
“熙熙?”他先是眉頭一緊,有些沒從季瀾口中的你兒子反應過來:“怎麼了?”
“問他,煩人。”
“說是男人之間的秘密。”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季明宗無奈:“冤枉。”
“先睡,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臨近後半夜,季瀾沒堅持。
有話說,但知道今晚這個時間點不好說。
開了口也會在半路啞火。
次日一早,季瀾起來時,季明宗坐在餐桌上,指尖抵著眉心毫無節奏的戳著,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
小傢伙坐在對面喋喋不休。
季瀾聽了會兒,總結出來了始末。
“你想養羊?”
季明宗聽見季瀾的聲響,人未起身,反手拉開身側的餐椅示意季瀾坐。
“媽媽,是羊駝,”小傢伙糾正季瀾的話。
“為什麼?知道自己讀書不行,準備從小培養特長以後去放羊了?你不如讓你爸給你包個山頭。”
“才不是,”小傢伙嘀嘀咕咕開口:“反正我就是要養。”
“理由!”季瀾冷麵無私:“你憋了一晚上讓我等你爸回來喊你就是因為這?”
早知道她早點睡了,犯得著熬個大夜?
“媽媽,我就是想養,你說了會答應我任何要求的。”
“我不答應肯定是你要求過分了,你自己琢磨著換一個。”
小傢伙:
景禾端著早餐上來,憋著笑退下去。
還是太太有辦法啊,先生被他念叨一早上了,也不敢鬆口。
小傢伙的想養羊駝的心思沒有因此歇下去。
季明宗近來忙,早出晚歸,十有八九晚上回來時,身上沾染了酒氣。
而季瀾,往返片場和公司,來回間還要穿插著空談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