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獨身一人坐在客廳裡,頂燈大開,夜晚亮如白晝。
白色紗簾合攏,擋住了外面的光亮。
“熙熙呢?”
季明宗淡聲回應:“景禾帶著洗澡去了。”
“他哭什麼?”
季明宗目光凝著她,英俊的臉面上盛開著與平常無異的笑意:“可能是想你了。”
季瀾不認為自己會被這麼拙劣的回應忽悠,低頭換鞋時,冷笑嗤笑了聲:“想我回來抽他嗎?”
“季董,我懷胎十月,一手奶大的孩子是什麼性子我還是知道的,你是覺得這幾個月的相處就能勝過我們的母子親情嗎?”
季瀾看了眼他,眼神輕飄飄的:“季董,你想薅我回來沒必要搭上孩子。”
“瀾瀾,我沒別的辦法。”
“是嗎?”季瀾自顧自走到一旁拉開冰箱拿了瓶冰水出來擰開:“你忽悠我的時候辦法可都得是。”
“季董這麼擅長揣測人心的人都對我沒辦法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南洋去跟沈晏清pk一下南洋總統這個位置了?”
半瓶冰水下肚,季瀾的火氣還是沒消散。
倚著牆望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大抵是因為頂燈太過明亮,二人之間的那點面部情緒一覽無遺。
誰也別想在彼此的眼神中藏住什麼。
“非得這麼陰陽怪氣的拿話語刺我?”
季瀾反問:“你非得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騙我?”
季明宗怒火旺盛。
但心裡清楚,他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跟季瀾發生正大光明的爭吵,不然會給她一種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感。
站在季瀾的角度,他哄著她領了證,轉頭就撕毀倆人之間的口頭協議。
明知她是怎麼想的,他就算是忍死,也不能給她置喙的機會。
季明宗臉色陰沉,緊繃的下頜線露出隱忍的痕跡。
他側身拉開沙發旁的邊幾,從裡面拿了盒煙出來。
指尖捻著煙,一副要抽不抽的樣子望著她:“你越這樣,只會越讓我想弄死季顯。”
“我不管如何,你都會想弄死季顯,別把鍋往我身上推。”
“你早說不會放過季顯啊,也省的我對你心懷期待想著為了以表真心去跟你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