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愛我嗎?”
季明宗腳尖動了動,朝著他走去。
小傢伙抓著他的襯衫衣襬,悶在他胸口,甕聲甕氣開口:“爸爸,我是你的責任。”
“你是我的義務。”
就跟九年義務教育一樣的義務。
即便不喜歡逃學了,還得有相關工作人員來規勸你履行你身為學生的義務。
他只想要季瀾,至於兒子,順帶而已。
滿腦子都是收拾季瀾的人這會被這小傢伙強行扒拉著來履行當爹的責任,不七天無理由已經是仁慈了。
“爸爸.”小傢伙道德綁架沒成功有些不高興。
“給你媽打電話,”季明宗從兜裡掏出手機給他。
小傢伙搖了搖頭:“我媽說了,不讓我給她打電話。”
“你爹讓你打,你聽誰的?”
小傢伙小鹿似的眸子滴溜溜的轉著,cpu都快乾燒了。
“爸爸.我肚子疼。”
看守所裡,不算明亮的白熾燈吊在頂頭。
徐影抬眸看了眼。
京港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是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看守所的。
京郊與北市之間的一塊地上,原本是北市看守所,後來合併成了京北看守所。
距離市區相隔甚遠。
開車過來不堵車都要兩個小時。
寒冬蕭瑟,窗外枯黃的樹枝跟小偷似的鑽進來。
“你一早就知道季瀾在南洋?”
“恩!”
“為什麼不說?”
“她做她的選擇,我為何要說?”
“你明知”陳松陽語氣一頓,興許是覺得話頭氣的有情緒,緩和了一下接著道:“你明知季明宗在苦苦尋她。”
“季明宗苦苦尋她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瀾影傳媒這些年承了季明宗多少好處?你說這種話合適嗎?”
“你讓我去背叛自己的親閨蜜,又合適嗎?站在我的角度,我什麼錯都沒有,相反,我還有情有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