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在臉上的破布口袋落了下來,流著膿,髒汙乾瘦的手扯下破布口袋,露出一張髒汙的臉,睜開眼晴,抬起頭,打著結散發著臭味的頭髮晃動,手緊緊抓著破布口袋,揮一下。++
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露在外面長了膿瘡的地方流出膿水來,惡臭難當。
他看向走過來的侍衛,想要爬起來,往破舊虛掩的門裡躲一躲,撐在地上的手可能是太用力,青筋畢露,汙黑乾瘦的手變了形。
他挪了好幾次,才挪動了一點,撞了撞門,整個人掉進門裡,門吱呀一聲,他停下來。
捲縮著,
發臭打結的頭髮和地上的泥條一樣,破布的衣衫遮不住汙黑的身體,看向門外不遠處處的侍衛,怕侍衛聽到。
他躺在地上,手上拿著的破布口袋。
侍衛好像聽到聲音,左右看了看,四處掃了眼,沒有找到,往另一邊去了,乞丐躺著的地方是小巷盡頭,又掉到裡面,門虛掩著,沒有聲音侍衛不可能馬上找到。
侍衛停下來,隔得更遠了。
有兩個侍衛從兩個方向過來,匯合在一起,為首的侍衛問起來:“找到沒有?”
“沒有找到,也沒有看到人。”“還是沒有?那就再找一找,去那邊。”幾個侍衛說完,又去了另外的地方。
紀寧抓著髒汙的破布口袋,揭開露出臉,艱難的坐起來,一點一點挪到門邊,身體晃動了一下,坐不住,差點摔倒,一身臭得又有飛蟲過來,沾在他的身上,他看向外面,手抓著門邊,探出頭,看不到人,想站起來也站不起來。
張了張嘴,只發出嗚嗚嗚的嘶聲。
根本發不出聲音,張開的嘴黑得只能看到半截舌頭。
半截的舌頭不知何時斷了。
側過身體,另一隻手露出來,斷了半隻手,只有一隻手是好的,腳筋也挑斷了不能動更別說站起來。
腫大著,有沒有結好的疤痕。
他拖著身體爬出了門躺在門口,摔到地上,用力抬頭望著侍衛離開的方向,眼角流下淚來。
劃過汙黑的臉,
他撐著自己。
趙昕帶回了蕭柔柔的屍體,但並沒有大辦,蕭柔柔的死不光彩,在府裡停了一晚就快速下葬了,為了避開一些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