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婆子叫出來。
眼前被她們折騰審問的丫鬟,爛得快成一攤泥了,看不出是一個人,只有人形,衣衫都打爛了,合著血肉一起,又潑鹽水,怎麼會不死,嘴裡被塞著,叫不出來,喊不出來。
悶著,被打死了。
人真的死了,一個個都說不出話,老夫人還要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丫鬟只說了一個大字,更有婆子想起來。
“不是要說了嗎,為什麼不說完,只說了一個大就死了。”要是打得慢點,還活著,也可以知道大什麼了,婆子們想著。
有婆子覺得都怪審問的婆,她們下手太重了,要不然也不會死
說到大字,幾個婆子都聽到,別的再沒有了,丫鬟也是,審問的婆子沒有看任何人,知道怪自己,太過了,知道這些人都覺得是她的錯。
她還不是想完成老夫人交待的,老夫人會聽她說嗎,她後悔起來,站在不遠處的丫鬟聽到。
看向趴著的丫鬟,幾乎不成人形,血流了一地,還有破碎成一片片的衣衫以及鹽水,木仗也被人扔下。
“什麼?人死了?”
顧老夫人所有人聽到丫鬟死了,手一折矮桌,站了起來,臉色不好,顯然沒有料到,那個丫鬟居然被這此丫鬟婆子仗打還有潑鹽水折騰死了。
這沒什麼,關鍵的是要問的還沒有問出來,丫鬟說了要說了,可只來得及說一個大字就死了。
她派去負責審問的婆子由於被那個丫鬟騙過,因此這次丫鬟說的時候,沒有讓杖責停下,也沒有停下潑鹽水,想來是想讓丫鬟識相,可不想,人死了。
她該怪派去審問的婆子,但這個好也是守著她的命令。
別的婆子丫鬟?也沒錯,她後派去的丫鬟更沒錯。
她都不知道怪誰了,怪自己,顧老夫人氣得很,站著,喘著氣,氣喘吁吁的,手拄著拐仗,另一隻手撐著矮桌,居高臨下的盯著下面跪著請罪的人。
她讓她們審問那個丫鬟,把事情交給她們。
她們就給她這一樣結果。
這讓她怎麼能滿意。
顧二夫人顧三夫人也站起來,氣到了。
人死了,這,這這,她們在審問什麼,審問來審問去的人死了,還只問出一個字來。
她們的女兒都被害了。
丫鬟死了,她們再找誰去,她們和顧老夫人想的沒有差太多。
恨不得把下面的丫鬟婆子都趕出去,審問人也沒有分寸,能把人審問死。
“為什麼你們不死?”
跪在下面的丫鬟婆子感受著二夫人三夫人的視線,不敢動。
站著的丫鬟婆子沒想那麼多,但能知道二夫人三夫人老夫人心情,還有幾位姑娘姨娘老爺。
“你們。”顧老夫人也指著她們,又氣了,說不出話來,一個大字能審問出什麼,能明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