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太監不敢再說,抬著頭。
“沒有聽到孤的話?”蕭瑀問。
“太子殿下,安郡王在大營截住了一封信,信是你寫的,想要安插人到大營,安郡王不久前稟給聖上,聖上大怒,安郡王勸住了聖上,說不可能是太子殿下你,應該是有人陷害你!”太監說小心翼翼的,一邊說一邊看著太子的臉色,說到這,說不下去。
“安郡王叔在營中截住了一封信是孤寫的,孤何時寫過,孤何時想安插人,父皇大怒?是不是想派人來把孤這個孽障,呵呵,父皇還真是,這樣就信了,就不怕是秦王晉江那兩個目中無人的陷害孤的,父皇果然是心偏了,眼中只有秦王,沒有本太子,要不是安郡王叔攔住,本太子豈不是要以謀反論處?好一個本太子寫的信?”蕭瑀慢慢的,語氣意味深長:“再說。”
太監不敢說了,真的不敢。
“呵呵,孤讓你再說一遍!”蕭瑀輕笑著,說到後面,忽然站了起來,砰一聲,手上的東珠直接被他丟向太監。
“殿,下。”太監趴到地上,整個人一縮,東珠砸到他身上又落下,彈出很遠,他白著一張臉。
他一點也不敢動。
“孤讓你說!”
蕭瑀看也不看被他丟掉的東珠,喘著氣,臉上潮紅,陰戾的道,站起身來,居高臨下俯視著。
語畢,咳了起來。
太監死死趴在地上。
他也是剛得了下面秘報,他知道太子殿下是冤枉的,他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所以他才馬上來報給太子殿下。
聖上卻不知道,要不是安郡王——
一定是秦王陷害太子殿下的。
“咳,咳,咳。”一連咳了幾聲,才好一點,他還是陰狠的盯著趴在地上的太監,太監臉慘白不已。
“太子殿下。”
蕭瑀不說話,用手帕緊緊捂著嘴,臉咳得青白髮紅,整個人顫了顫,他放開手,看了眼手上的手帕。
手帕上有咳出的血絲,他陰戾看一眼,丟在地上。
“孤這太子的位置看來父皇是不想孤繼續坐了,有人更是想馬上把孤拉下太子的寶座。”
蕭瑀沒有再咳,坐了回去,太監見太子殿下氣過,抬頭:“殿下,聖上只是糊塗了,被人矇騙了。”
“是嗎?”蕭瑀冷笑。
太監說不下去了。
“看吧,你都知道。”蕭瑀又冷笑起來,太監不知道如何說。
太子蕭瑀一個人坐著,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揚起來,笑著。
咳咳咳,他又咳了起來。
看來自己這身體又不中用了,不過是一點風寒,就經不住。
有些青白的手握緊,砰一聲砸下,他嘴角帶著嗜血的笑,蕭琰,想要坐孤這個位置,也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有沒有這個本事,父皇,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你是不是也覺得孤令你失望,呵呵。
母后啊,你看看,這就是父皇,你怎麼把孤一個個留下呢,為什麼不帶孤一起走,讓孤一個人孤獨的留在世上,你要是還活著,一定也失望吧。
失望有孤這樣的兒子,不能給你爭氣,身體不中用,太子不像太子。
哈哈哈。
蕭瑀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又咳了起來,他拿出一塊乾淨的帕子,咳了咳,咳完,他擦了擦嘴,丟到地上。
“太子殿下。”外面的宮人的聲音響起。
“來人。”
蕭瑀看著外面,睥了趴在地上的太監一眼,太監沒有太子殿下發話,不敢起來。
“太子殿下。”
宮人進來,小心的跪在地上。
“什麼事。”蕭瑀問,漫不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