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的日子裡,作為答應保守秘密的交換,李星軒高中生涯的費用就全由樂正鳴來支付了——噢,怪不得樂鋒小時候感覺有一陣子老爸特別窮,感情是都到眼前這位女副艦長身上去了,這是題外話所以就不多說了……
於是從此之後李星軒就與樂正鳴有著郵件往來,內容大多是感謝對方幫助了他們這些孤兒這麼久云云和感謝資助了自己讀書之類的。這三年裡她也知道了對方的職業是軍人,於是她便以此為目標,最後在高考時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軍事大學。
到了軍事大學就不需要學雜費了,而且由於兩人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郵件往來和見面也跟著少了起來。這時李星軒轉了轉眼睛說,與樂正鳴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她畢業之前,那大概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就在他因故去世前不久。
那天下著小雨,樂正鳴與她是在學校周邊小餐館見的面。熟識對方的李星軒本能感覺到他有心事,她試著問了樂正鳴,但是沒有得到回答,不過這都在一個電話之後有了改變。樂正鳴當時接完電話後整個人臉色都變了,那時候正值委斯圭區域性戰爭爆發,李星軒問他是不是要去前線,只記得當時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隨後樂正鳴就問了她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怎麼看待這個世界、這個國家和國家聯盟之類的,最後他就給了我這個東西。
說罷李星軒就從軍服的貼身內側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小布包微微泛黃,想必都已經貼身放了好多年了,她小心翼翼的展開這層布料,裡頭是一個杯蓋般大小的徽章。
“就是這個東西,他當時要我好好保管不要讓外人知道,於是我就照做了。”李星軒攤開手掌,把那枚徽章遞到樂鋒眼前說,“你見過嗎?”
樂鋒伸手接過那枚奇怪徽章,銀白色的徽章正面浮雕著一朵不知名的花朵,遠看有點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鳥,背面用中文刻著三字——天堂鳥。樂鋒左右端詳著這枚徽章,回想著自己會不會在哪見過,但想了半天都不覺得自己曾見過類似的東西,他只好無奈的搖搖頭把徽章遞迴給李星軒。
“我也沒見過,父親從來沒給我看過類似的東西。”
“這樣啊……”
聞言李星軒有點失望,她把徽章再次小心翼翼的包好,“既然這樣,那這個小布包我就給回你保管吧,我想你對於樂叔來說並不算外人,而且我總覺得你會在哪一天用得上。”
樂鋒趕忙擺手拒絕,這是老爸送人家的東西,他怎麼好隨便收下。況且看人家表情都跟贈別老友似的,那玩意兒一看就像玉佩那樣貼身放了很多年,你想想你多年的玉佩丟了是什麼感覺?
“樂鋒!”李星軒聲音忽然高了一度,一股長官氣場砰然釋放。
“是。”
“我命令你給我收下它!”那嚴肅認真的表情又回到了她臉上,與剛才講故事的時候判若兩人。
“嗯!”官大一級壓死人吶,樂鋒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他伸手接過對方帶了多年的“玉佩”,還有淡淡的溫度留存於上。
“很好。”李星軒點點頭,她像囑咐後輩似的說到,“記住樂叔的話,不要讓外人知道,懂嗎?當初樂叔因故去世後曾有憲兵找過我談話,我懷疑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個東西。”
“我懂了,可是你……”樂鋒深深看了李星軒一眼,想不到她嚴肅的外表下還有這樣一面,要知道她也是軍人,而且是奧利安迪國家聯盟的現役,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東西被找到了,那麼她的軍官生涯也算是完了啊。
“沒什麼可是的,有些恩情是不能忘的,不是樂叔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李星軒一字一句的說,看來對方是真的很敬重他父親。
樂鋒鄭重的把小布包收進自己的口袋中,看來今晚自己是重新整理了對這位副艦長的認知了。見狀李星軒擺擺手,說她累了要休息,樂鋒便起身從艙室裡退出去。
“相信自己親眼見證的事物,你父親告訴我的,我把它當警句來著。”臨走前李星軒忽然開口說,“今晚的事情你我知道就好,奧利安迪不需要知道。”
“好的。”樂鋒點頭,類似的話方校長也說過,每當提起父親的時候,他們這些曾認識父親的人似乎都會這麼說。
今天,自己離父親死亡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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