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四兒回話,一旁的松枝道:“王妃別理她,這個王嬤嬤就是那茯苓的娘。”
秦曉檸不知這層關係,聽四兒這麼一說,她無奈一笑:“這麼說,她過來定是來求我救她女兒了。”
松枝忍不住“呸”了一口,絮絮道:“您說得不錯,眼下來求您,定是為了茯苓的事,嗬!自己女兒不要臉,為了攀附富貴,非要從咱們這調走,如今鬧出了禍事,又來求您出面,還真當您是活菩薩不成。”
“那就不見了。”秦曉檸轉而吩咐四兒:“去打發她走吧。”
四兒領命而去,秦曉檸早飯剛吃到一半兒,四兒又苦著臉進來回道:“王妃,那王嬤嬤不肯走,非要見您不可。”
不待秦曉檸發作,松枝忿忿道:“王妃都說了不見她,她還在這裡耍無賴作甚,命人將她趕走。”
這邊話音剛落,只聽外頭響起哭嚷聲:“王妃,求求您救救茯苓啊,她好歹跟了您一場,您不能見死不救啊,王妃啊,求求您了,王妃,王妃—”
一聲高過一聲,在這寂靜的清晨,那殺豬似的哭嚎在青松苑門前回蕩著,格外的清晰又刺耳。
“這是要造反嗎?”
松枝氣得挽起袖子就要出門,卻被秦曉檸給叫住:“你別去,對付這樣的潑婦,犯不上你親自上陣。”
說著,秦曉檸朝著一旁的四兒吩咐道:“去告訴門上那兩個粗使婆子,將這王媽媽押到管家那裡去,將今日的事跟管家說了,讓管家定奪。”
四兒再次領命而去,沒一會功夫,外頭傳來一陣驅趕人的吵嚷,好一會後,這吵嚷聲才停止。
四兒進來回話,說是那王嬤嬤撒潑打滾的不肯走,最後是被婆子們硬抬著出去的。
秦曉檸聽得一陣氣悶,隨即放下手裡的玉箸,吩咐道:“去將外頭的管事,那個賴媽媽找來。”
等了好一會兒,賴媽媽才過來,這回倒是比上次恭敬了許多,規規矩矩的給秦曉檸施禮,只是不待她起身,秦曉檸便冷聲道:“賴媽媽,我看你這管事的也是做到頭了吧。”
這話一出,倒是唬了賴媽媽一愣。
她連忙抬起頭,一臉懵懂的看向秦曉檸:“王妃,您這是何意?”
秦曉檸冷下眉眼,回道:“大清早的,外頭來了個不清不楚的婆子,在我這青松苑門前大喊大叫,你這管事的是怎麼當的?就容著她胡鬧讓人看笑話嗎?”
賴媽媽忙解釋道:“那人是茯苓的老孃,上次茯苓不守規矩,奴婢訓斥她,便是被王妃說了一頓,眼下,奴婢自然是要夾著尾巴做人,沒有王妃的命,奴婢哪裡還敢做主斥責人,況且,那王婆子也不是咱們院子裡的人,便是她言行無狀,也輪不到奴婢來管啊。”
“好個輪不到你來管!”
聽了這奴才的一番言論,秦曉檸惱得一拍案几,那賴媽媽沒成想這看似柔弱的小王妃還有這等脾氣,唬得她一驚。
不待她答話,秦曉檸緊著道:“那好,既然你不能管理好我這院子,那麼你立馬收拾東西走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