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忍不住抱怨：“再說了，方才那字畫鋪子的老闆都被你給得罪了，將來咱們還不知要怎樣營生呢。”
小丫鬟正在這裡抱怨，王姓婦人進來，臉上掛笑，急著跟秦曉檸回道：“秦姑娘，有好事。”
她清了清嗓子，笑著回道：“公子帶著集雅閣的掌櫃來了，聽說那掌櫃的看中了姑娘的字，要花大價錢跟姑娘談交易呢，公子陪著那掌櫃的在前廳呢，讓姑娘過去一趟。”
這集雅閣與上午來談的蘭亭軒是舒望做得最大的兩家字畫館。
上午那蘭亭軒的老闆剛過來，下午這集雅閣的就趕著來了，可見她上次賣給蘭亭軒的字，定是小有轟動。
秦曉檸心裡更有底了。
她復又換上了上午那身男裝出去見客。
隨著王姓婦人一路來到前廳，趙淵正陪著那集雅閣的老闆坐著喝茶，待見秦曉檸進來，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那集雅閣的老闆與上午來的李老闆一樣，乍一見秦曉檸，亦是忍不住一驚。
“哎呀呀，這位就是寫下那妙筆的公子嗎？嘖嘖，竟是這麼年輕，哎呀呀，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小老弟這麼才華橫溢，可讓那些老古董怎麼活。”
雖然是做字畫雅事生意的，但這位老闆明顯比上午的張老闆更接地氣，小老頭個頭矮胖，圓臉眯眼，生得一團的和氣。
見秦曉檸這身打扮出來，趙淵的眼睛亦是不由得發直。
小姑娘平日裡溫柔婉轉的模樣，眼下換做男裝，平添了幾分幹練舒爽，怎麼看，都是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陸公子，這位是集雅閣的蔡老闆。”趙淵客氣的為二人做介紹：“蔡老闆，這位就是在下的遠房表弟，姓陸。”
前陣子，秦曉檸拜託江女給改名上戶貼的時候與他們說過，自己打算更名為陸念。
她舍了自己的姓氏，是擔心陸戟尋到，既然要改，那就索性與他同姓好了。
“陸公子可真是少年英才啊，沈某佩服，佩服。”小老頭又是一通讚不絕口。
雙方寒暄了一陣，趙淵先開口點出主要：“表弟，蔡老闆相中了你的字，想跟你商量著做交易。”
蔡老闆是個爽快人，趙淵話音剛落，他便接著道：“陸公子可知你賣給蘭亭軒的那副字，被轉賣了多少銀子？”
小老頭故意賣了個關子，趙淵便有些便迫不及待的追問道：“賣了多少？”
松枝更是急得眼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的眼神兒，死死的盯在小老頭臉上。
秦曉檸自然也好奇，只是她能端得住，心裡雖急，但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沉住氣，才能談好交易條件。
小老頭見秦曉檸如此淡然，心裡不由得微微失望。
此人不是個善茬。
他對著秦曉檸回道：“那姓張的將公子的那幅字一轉手，就賣了整整一百八十兩銀子。”
說著，小老頭衝著秦曉檸眯了眯眼，挑撥著道：“那姓李的賺了這麼多銀子，定是一點沒透露給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