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神兒,帶著一點嬌怯。
“真的還知曉怕我?”男人嗓音深沉,磁性十足。
從前,她真的是有些懼怕他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闔府的人都畏懼他。
這樣冷肅又威嚴的男人,誰能不懼呢。
可自從真正成了他的女人,這種敬畏便漸漸的消失了。
“怕呀。”面對他的咄咄逼問,小姑娘忽閃著一雙無辜的眼:“可我又沒做錯事。”
陸戟抬手捏了捏她泛著緋紅的小臉兒:“偷偷跑出來喝酒,難道不算?”
小姑娘歪著頭:“我已經長大了,難道就不能有點自由。”
“是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拘束你了。”男人嗓音清冽,拇指指腹輕輕的撫著她嬌軟的臉頰:“只是小小的淘氣本世子倒是可以容忍,若是敢出格,我可要收拾你。”
“絕不會手軟。”他狠狠的嚇唬她道。
她知曉他所指,就是不能離開,便是他娶妻在側,她也不能有拋棄他的念頭。
小姑娘可不想自己受委屈,當初聽聞陸戟訂婚,她確實難受了一陣子,但眼下,她早已接受了這現實。
既然更改不了,她可不會鑽牛角尖給自己找不痛快。
將來若是過得不順,她照樣不會讓自己委屈著。
只是陸戟真是太懂她了,什麼都瞞不過他。
她插科打諢道:“我不過是貪玩些,能出什麼格兒。”
說著,委委屈屈的蹙起了眉,反過來數落陸戟:“倒是你,脾氣怎的就一直這麼壞,動不動就要跟我狠三狠四的,難道讓我見了你,就跟鼠兒見了貓一樣,你才心裡高興,才有成就感?”
說著說著,她抬手抹淚:“還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呢,你就是這樣心疼人的嗎?動不動就要給我委屈吃?”
不過警告她一句,小人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巴巴的數落個沒完。
直到陸戟再沒了脾氣。
拿她沒轍,打不得罵不得亦說不得,妖女下凡,天生就是來治他的。
男人抬手為她拭淚:“好了,不過是信口的一句。”
小姑娘卻是嬌嗔的扭過身去,仰著頭,木著個小臉兒,再不肯搭理他。
男人徹底沒了脾氣,忙移步到她跟前,輕輕的攬住小人兒細腰,溫柔的吻她秀髮,語氣溫和:“別生氣。”
見小人依舊木著小臉兒,男人垂頭抵在她發頂,想法子哄著她:“我新得了個宅子,你若是喜歡,改日帶你去瞧瞧。”
小姑娘依舊木著小臉兒,卻又忍不住開口詢問:“那宅子在哪裡?有什麼好玩的?”
陸戟樂了,回她道:“在東湖邊上,不算大,但貴在建的還算精巧。”
不待他說完,小姑娘立馬揚起了頭來,眼中再無半點委屈,亮晶晶的眸子,比天上的星子還要亮。
她問:“緊挨著東湖啊?離湖多遠?”
陸戟道:“就在東湖邊上,立在那宅子的樓臺上,整個東湖盡收眼底。”
“那我可以去湖裡抓魚啊。”小姑娘頓時來了興致:“你還記得嗎?我小時候,你常常帶我去那抓魚玩兒,有一次,我摔進了湖裡,將衣服全弄溼了,還哭了好一氣鼻子呢。”
見她開晴,男人的心情也登時大好。
陸戟抬手捏了捏她鼻尖:“你自來愛哭,有什麼稀奇。”
小姑娘嬌嗔道:“我溼了衣裳大哭,你卻在那裡笑話我,哼,真是氣人。”
男人蹙眉:“那又怎樣,最後,我還不是將自己的衣裳脫給了你穿,害得我光著膀子回的家,進門就撞見了我娘,還被她給罵了一頓。”
求月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