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早已空空。
陌生空蕩的房間裡只有她一人,小姑娘心裡怕,連聲喚人,沒一會功夫,進來一個婆子,秦曉檸忙問:“我郎君呢?”
那婆子笑著回道:“官人他天剛亮就走了。”
估計是去上朝了。
將她自己扔在這裡不管了?
小姑娘剛睡醒,本來就有起床氣,聽婆子這樣說,心裡愈加憋悶起來。
“他臨走的時候,可留下話了?”
婆子道:“沒有。”
這人真是可氣,就這樣將她扔在這裡了,身邊連個熟人都沒有,他也放心?
萬一碰上歹人,可如何是好?
小姑娘心裡沒了主意,又追問道:“那他可說了,是否有人來接我回去。”
還未待婆子答話,只聽熟悉的腳步聲臨近,接著,一道高大的身影邁步進了舫內。
“睡醒了?”
是陸戟。
小姑娘也不搭理,木著小臉兒扭過頭去。
陸戟沒再言語,揮手退下婆子,然後自顧解下了大氅,邁步走到床邊,垂眸睨著悶坐在那裡氣鼓鼓的小人兒:“氣我將你扔在這裡?”
明知道不妥,他還這樣。
她委屈得眼淚汪汪。
陸戟在她身側坐下,將人給扳過來:“我去上朝了,這不,下朝就來接你了。”
小姑娘委屈著回道:“這都晌午了,你去了那麼久,將我一個人扔在這裡,萬一出事可如何是好?”
說著,白了他一眼:“還說你在意我,這麼粗心,我怕是被水賊給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陸戟瞥著她嬌嗔又委屈的模樣,忍不住樂了起來。
小姑娘見狀,氣得蹙起了柳眉,粉拳捶在他身上:“你還有臉笑。”
陸戟任她打了兩下,見人還不肯消氣,也不解釋,徑直將人裹在斗篷裡抱著出了畫舫。
寬大的畫舫上空蕩蕩的,只在畫舫前頭的甲板上,或坐或立著三個人。
兩個是陸戟的貼身侍衛,隨風迎風,一個是他的長隨德勝。
德勝眼尖,隔得老遠見陸戟抱著人出來,猶豫著要上前,嘴上道:“世子爺,您有吩咐?”
陸戟瞥著懷裡羞赧的小人兒,對著德勝回道:“無事,出來透透風。”
回到舫間,小姑娘羞著道:“是我錯怪你了。”
陸戟嗔了她一眼:“你這脾氣,眼下是被我縱得越來越驕縱了,外人跟前溫溫柔柔的,在我這裡,稍微不順你心,就跟我撂臉子使性子。”
小姑娘衝著她眯眼笑笑:“都道歉了,是我錯怪你。”
男人伸手拿過她的衣裳扔過來:“自己穿,該回去了。”
這話剛一出口,只見小姑娘又冷下了小臉兒:“這麼早就回去?還沒玩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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