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曉檸睜開眼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窗欞明晃晃的射進了屋內,又是日上三竿了,睡得太沉,陸戟清早起身出去,她是一點兒不知,正要喚人來服侍起身,只聽見外間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是陸戟回來了。
秦曉檸復又閉上了眼。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陸戟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她感覺得他在看她,闔著眼裝睡。
沒一會兒功夫,嘴裡被塞進一小塊蘋果乾。
可見是被陸戟給識破了。
大年初一,有吃乾果子討吉利的說法。
蘋果,寓意著平平安安。
秦曉檸閉著眼嚼著嚥下,陸戟又塞了荔枝幹子過來。
這個甜,一向是秦曉檸的最愛,她接在嘴裡嚼著嚥下,眼也不睜的含糊道:“還要。”
陸戟又將果子乾塞進她嘴裡,小姑娘嚼了一下,驟然睜開了眼:“我不吃橘子的,酸死了。”
說著,將嘴裡的橘子幹吐了出來,嫌棄的扔在床頭的案几上。
陸戟睨著她,滿臉的寵溺:“荔枝和橘子都要吃,寓意‘吉利’。”
她聞言轉頭看向他:“我只吃荔枝的,那橘子的,你替我吃。”說著,她抬手從陸戟手中的乾果匣子裡揀出橘子幹,喂進他嘴裡:“你替我吃了,也是一樣討好兆頭。”
陸戟笑著吃了下去,問她:“還不肯起?”
起來就得喝藥,她想想就打憷。
小姑娘找藉口敷衍道:“身上有些累,想再懶一會兒。”
陸戟看穿了她心思,卻不戳破,哄著她道:“我讓她們給你裁了好些個新衣裳,琥珀已經拿過來了,就在外間擱著呢,不出去瞧瞧?”
過年穿新衣,亦是傳統。
自打她入府,每年年前,陸戟都要讓人給她裁新衣裳。
小姑娘錦衣玉食慣了,對於華服已經提不起什麼大興致。
她伏在枕上,懶洋洋的問他:“都裁得什麼顏色的?”
“什麼顏色的都有,我特意交代的,但凡鮮亮的顏色,都要裁出來給阿檸穿。”
男人耐著性子,存心哄著她:“新的一年,我的阿檸要更漂亮。”
小姑娘終於樂了。
她朝他展開手臂,陸戟溫柔的俯下身,任由她攀住他的脖頸撒嬌。
膩歪了好半晌,她咬著他耳朵道:“我還是不想喝藥。”
陸戟身子驟然一僵,隨即坐起身來:“不行。”
小姑娘見他冷下了臉,登時委屈起來,眼裡噙淚,一句接著一句的訴說著委屈。
還是那一套話,吃不下去那苦藥,都吃了好幾個月了,見了想吐云云。
這次陸戟沒再心軟,起身去了外頭,沒一會兒功夫,親自捧著藥碗進來。
立在床邊,清冷的目光睨著委在床上哭哭啼啼的小人兒,不容置疑的聲音從她上方威壓下來。
“要麼起來自己乖乖喝下,要麼還是硬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