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
太白金星坐在案前,懷抱拂塵,他同樣抬起頭,眼瞳中映照出彌天極地的焰明,最外圍交匝不計其數的驚虹火環,鐫刻著神秘的文字,再往裡,則是一對垂空大翼,每一根翎羽上都瀰漫流光溢彩,精緻華麗,至於最裡面,十個鳥首盤踞,森然相對,陰綠一片。
遙遙看去,整個時空彷彿燃燒一樣,大片大片的紅燒雲展開,自上到下,從左到右,浩蕩偉岸,睥睨四方。難以形容的銅鐘玉鼓響徹,暈開音輪。日月、星斗、山河,所有一切都染上一層赤紅,有一種熊熊燃燒,貫通天地。
太白金星只是用一眼一看,眼瞳裡彷彿都要燃燒起來,瞬間密佈自己的身體和靈臺,那是精神抖擻,那是欣欣向榮,那是激烈向前!
不知何時,天策神君已經站起身來,負手站在臨水高閣的窗前,望向正在天庭中激烈的焰明,身上法衣上氤氳著水花,都澆不滅他內心的激盪,好一會,才開口說話,聲音微不可聞,喃喃道,“玄天聖君昭告四方的姿態,為何帝君們都沒有出手?”
轟隆,
聲音雖小,可在小亭之中,恍若晴天炸雷,眼前似乎白茫茫一片。太白金星忍著眉宇間的寒意,來到天策神君的跟前,向來觀之可親的面孔的笑容都收斂三分。
按照原來的天庭趨勢,玄天聖君已經有儲君之姿,擺明車馬要衝擊帝君之位,天庭的幾個帝君就是明裡暗裡打壓,毫不手軟!要是以前,玄天聖君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帝君們肯定會動用權柄將氣象削去,斷然不會讓天庭上下都能見到。
而現在,對於玄天聖君這樣威勢無雙的宣告之舉,帝君們置若罔聞,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玄天聖君不知道用了何等手段,換來帝君們在此事上的讓步!
“大事啊,”
天策神君踱著步子,每一下,亭下碧水上都映出一個思考的身影。據他所知,玄天聖君在天庭的勢力最近被明裡暗裡打壓,雖然稱不上什麼崩塌,可絕對是士氣低落,可此刻玄天府這一騰空異象一出,馬上就有翻轉的姿態。更可怕的是,帝君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已經有了默契,要推玄天聖君上位?
天策神君對這一點不敢置信,天庭權柄,何等珍貴,帝君般的人物們都是惟我獨尊,任何時候都不會允許有人分潤自己權柄的。
只是這樣的話,眼前的景象又該怎麼解釋?
叮咚,
正在此時,忽然間,一道光華從天而降,倏爾到了亭前,其尾翼上金燦燦的,交織著數不勝數的敕令影象,任何人天庭的神靈看到,都會臣服。
叮咚,叮咚,
光華迅疾如電,徑直到了太白金星跟前,然後湧入到他的眉心,散成文字。
“帝君手諭。”
天策神君看在眼中,怔了怔後,反應過來,念頭起伏,看其姿態,肯定是和剛才玄天府的沖天異象相關。看來帝君們不是沒有反應,反應很快,至於交代給太白金星,那隻能說這太白金星是個合適人選啊。
果不其然,太白金星用最快的速度讀完帝君手諭後,面上的笑容迴歸,他慢悠悠地回到案前,抓住蟠龍細花酒壺,給自己的酒樽中斟滿,晶澈如琥珀的酒色映照出他的放鬆,開口和天策神君這個老朋友說話,道,“玄天聖君在西牛賀洲中有所動作,對天庭有大功德,故此帝君們才會放任一次,下不為例。”
天策神君聽在耳中,神情也是冰封解凍,變得生動多彩起來,微微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的事兒。”
他當然知道,天庭想要在西牛賀洲發力,爭取在這個諸天萬界矚目的紀元中心中有一番大作為,只是說起來容易,但真正做了,肯定滿地荊棘,非常艱難。在同時,很少人知道,玄天聖君以及背後的勢力在西牛賀洲中有著僅次於梵門的影響,這一點,可不是剛剛開荒的天庭能夠比擬的。在西牛賀洲的事兒上,天庭是處於劣勢,很可能會需要玄天聖君以及其背後勢力的幫助。
天庭在西牛賀洲得了玄天聖君的幫助的話,那麼在天庭上,帝君們肯定得有所付出。
簡簡單單,有得有失。
天策神君想了一會,不管怎麼講,天庭帝君們打壓玄天聖君的方向上不會有變化,他們決不允許再出現新帝君上位。但不得不說,玄天聖君不愧是公認的有“儲君”姿態的存在,見縫插針,輾轉騰挪,一有機會,就能讓風雲變色。
玄天聖君這一手,在大勢上露出崢嶸,凝聚信心,千金難換啊。
天庭,玄天府。
李元豐的玄天聖君之身頭戴寶冠,身披瑞彩法衣,正眯著眼,檢視天庭的局勢。別看他只是弄出聲勢,宣告四方,可這樣浩浩蕩蕩的偉力,還是讓最近跟隨自己的人心中陰翳一掃而空,重新燃燒激盪的火焰。
在他的感應中,一團又一團的火焰燃燒,圍繞著自己所在的玄天府。信心一起,勢頭翻覆,和以往截然不同。
不管幹什麼事情,信心都頂頂重要。有信心,凝聚出節節攀升的勢頭,很多時候,都能夠克服困難,逆風翻盤。女生小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