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生而有之的運勢,有的人天生大運,順風順水,正是如此。
外運,則是由於集眾的運勢,比如地位的提升,比如背後勢力的庇護,比如下面人的擁護,反正是來源於外。
至於內運,可謂修士最為重要的。
內運者,不是天授,不是集眾,其由修士本身的力量和底蘊鎮壓,最為踏實。
天運,天授之,或可消耗,或有階段性起伏,外運,更不用說,被外部因素影響最大,只有內運,只要修士力量和底蘊在,只會節節攀升。
“福祿壽聽上去高大上,實則最多影響外運和天運,”
李元豐十八道眸光氣沖牛斗,崩裂星辰,咄咄逼人,冷笑道:“我現在自身之運足以鎮壓所有,就是你能夠暫時剝奪我天運和外運又能夠如何?”
李元豐和福祿壽三星的交手,聲勢不小,餘波光暈擴散出去,驚動了一行人。只見金瓊寶靈飛宮之中,金花墜地,香屑滿庭,寶芝頑強生長,小鹿正在徘徊,寥寥幾個羽衣高冠的修士正坐在裡面,或是下棋,或是品茶,或是誦經。
而當澎湃的氣機如潮水般湧來,打在金瓊寶靈飛宮上,頓時飛宮上的禁制法陣被激發,千姿百態的仙人之相浮現,燒香散華,浮空來去,日月垂光,乾坤在身,將所有餘波擋在外面,化為餘雪飛濺,洋洋灑灑。
“咦,”
金瓊寶靈飛宮中地位最高的一位道人睜開眼,他長眉古絕,面白無鬚,腰間佩戴法劍,照之以日月,經之以星辰,紀之以四時,要之以太歲,包羅永珍,複雜難明,承載其對規則的造詣,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驚訝,道:“極天之上,何等人在鬥法,這般激烈?”
其他人也聽到動靜,不約而同地停下手,其中有一個女冠輕輕一笑,道:“待妾身看一看究竟。”
話語落下,女冠雙目一凝,自其中,激射幽光森淼,莫名之氣垂下,若飛鳥搭翼,口銜寶燈,倏爾亮起,以一種似緩實疾的速度照徹出遠方之景。
“這樣的氣機,”
又有一道人看到神通中照出來的燦然中蘊含紫青,貴不可言,壽不可見,祿不可量的徵兆,喃喃道:“好像是東海的福祿壽三星啊。”
“有人對福祿壽三星動手?”
女冠挑了挑好看的細眉,有點驚訝,她出身於大宗,多少知道福祿壽三星的根腳,再說了,福祿壽三星能夠以福祿壽行走,在福祿壽上的造詣可想而知,和這樣的人物交手,容易沾染因果,非常麻煩。
稍一不慎,甚至會折損功德氣運,得不償失。
福祿壽三星本來就不好惹,加之福祿壽向來與人為善,女冠已經不記得了,這三位已經多久沒有和人交手鬥法了。
“看一看是誰?”
女冠繼續馭使神通,寶燈前移,要照出交手場中的景象,可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大片大片的黑氣橫斜下來,古樸而蒼莽,兇戾又暴躁,不可名狀的眸子睜開,共有九個,慘綠的目光蘊含著說不出的森然,所到之處,所有的光,所有的影,所有的一切,全被腐蝕,歸於虛無,無聲無息。
這一下,突如其來,又剛猛激烈,霸道強勢。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景象不見,甚至連施展神通的女冠都悶哼一聲,俏臉變了變。
為首的道人皺了皺眉,看著外面尚未褪去的妖氣,道:“看來福祿壽三星惹了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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