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孔四月修煉的道經要比虎獜修煉的粗淺的練氣決強不少,可鬥法起來,不是境界決定一切。
鬥法,不止要看境界,還要看肉身,真氣雄厚程度,神通道術,法寶,戰鬥經驗,地形,等等等等,很是複雜。
而毫無疑問,從場面上,孔四月和虎獜境界相仿,但戰鬥起來,如同小孩和大人,不是一個檔次的。
虎獜戰鬥起來,渾然不要命的感覺,手中利刃揮舞,水潑不進去。
“可恨。”
孔四月可憋屈的很,這次他帶虎獜來參加法會,主要是宗門中這一坐騎形象拉風不說,實力強悍,真要是在海上遇到危險,是個最強有力的幫手。
可真沒有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成了敵人之後,壓制自己喘不上氣來。
“可恨。”
孔四月氣的耳鼻要冒火,此時此刻,修煉真經的好處顯示出來,識海之中,慧劍一起,將所有雜念斬掉,恢復平靜。
“哼,”
玉樞道人坐在懸閣雲床上,目光下照,看向四方,孔四月這個樣子不是特例,還有幾個地方也是如此,本來的主人們被他們騎乘來的坐騎打得節節敗退。
“裝什麼面子,”
見到如此局勢,即使是玉樞道人都忍不住埋怨這些跟自己交好的海上仙門們,要不是他們讓門下弟子騎乘宗門中厲害的坐騎,何至於此?
“該如何做?”
玉樞道人面上有少許著急,他雖然有元神境界,可只是外道元神,和玄門中真正元神相比,差距不小,再說本體尋寶靈鼠也不是以鬥法見長,所以縱然他親自出手,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拿下作亂的妖怪們。
值此法會期間,鈞元宮的面子真是丟大了!
敖鸞同樣在閣中,曳裙佩劍,玉顏帶霜,她將景象看在眼中,主動請纓道,“玉樞宮主,我去幫一下手。”
玉樞道人瞥了敖鸞一眼,雖然沒有甩臉色,但神態說不上好,只是淡淡地道,“十一公主遠來是客,豈有讓客人出手的道理?”
玉樞道人頓了頓,繼續說話,聲音中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堅決,道,“公主靜靜看就行,我們鈞元宮可不是誰想捏都能捏的軟柿子。”
“我,”
敖鸞張了張口,想說話,可又閉上,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知道,對於外面妖類嚷嚷的自己牽線動亂之事,鈞元宮宮主玉樞道人應該是不相信的,但這動亂突如其來,沒有頭緒,雲裡霧裡,毫無疑問讓玉樞道人很不痛快。
自己呢,下意識被對方不友善。
“流年不利。”
敖鸞欲哭無淚,自從離開龍宮後,先是和敖東谷結仇,現在又莫名背鍋,水逆了?
“嗯?”
正在此時,玉樞道人若有所覺,他突然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窗前,目中激射出三尺明光,投向後山。
後山,水牢。
池水幽深,光不如內。
苔痕青青,有一種慘綠。
李元豐睜開眼,六隻眸子,璀璨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