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千竹,你怎麼在此處,方才你沒跟上來還以為你走丟了。”
只見又跑出來了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郎,三人舉手投足見皆是斯斯文文的,不似鄉下人那般隨性,一瞧便知曉這是有著良好教育的。
楚桐抿了抿唇,而是避開了這人走小道回到了家裡,左右別人的事情與她無關,何必八卦。
方才在堂屋裡繡屏風的周氏,聽到自家院門被推開的聲音被知曉,是兒媳婦回來了,邃放下手頭上的夥計,出了堂屋。
“兒媳婦,洗衣服去了?”
“是啊。”楚桐點了點腦袋,將木盆放在院子的大石塊上。
“兒媳婦,有件事,我想與你說說。”周氏皺著眉,許是這件事情困擾了她多日,竟在她臉上看出了一絲愁容。
“怎麼了?”楚桐停下要晾衣服的手,帶著疑問看向周氏。
周氏垂下眼簾,“是景之,我發覺他這段時間雖然胃口變好了許多,可我覺得他的病貌似嚴重了,這幾晚半夜都在咳嗽,就在昨日不是做好了晚飯,我去喊他吃飯時,便瞧見他咳嗽了血,他故意掩飾估摸是怕我擔憂,我便假裝沒瞧見。”
周氏說著便抹起了眼角來,聲音哽咽,“兒媳婦,我是個沒主見的,一遇事便開始慌了,可是如今家裡拮据已經沒有半個銅板,而且接下那屏風的活兒才不過兩日,等繡完換錢都要等到個把月之後,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周氏不說,楚桐還沒發現,是了,近日來曲景之確實是咳嗽頻繁了。
“婆婆莫要著急。我之前不是說過我跟村裡的大夫學過一點醫術,要不我幫他看看,婆婆覺著如何?”
周氏眼前一亮,點了點頭,之前他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只不過那會兒她才剛嫁過來,她想等等再說,雖說這病也看過幾個大夫了。
“好。”
周氏抹著眼角淚珠,有些感激的看著楚桐,只是她的話語剛落,便聽見一陣咳嗽聲傳出,緊接著便是房門被開啟的聲音。
出了房門,正從房門走出來的曲景之,單手握拳掩在嘴邊咳了幾聲,一抬頭便瞧見了正立在院子的楚桐和周氏。
周氏輕笑了一下,“景之起了,餓了吧?早飯在鍋裡,我去給你熱。”
說完,周氏便轉身進了灶間。
見周氏進了灶間,曲景之清冷的視線落在楚桐身上,兩個人四目相對,曲景之卻沒有想之前那般冷哼一聲,而是盯著她的臉看了會,沉聲問道:“方才你和娘在說什麼?”
楚桐斟酌了下,便道:“婆婆說你最近咳嗽嚴重了,讓我給你……”
誰料,此刻卻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是啊?”楚桐扭頭看向院門。
見院門兒外沒人回應,楚桐便過去開門,就見門外站著四個乾淨清爽的翩翩少年。
楚桐微微一愣,是方才她見到那四個。
“不知幾位公子是何人?來敲我家的門有何事?”楚桐邃問道,左右也不認識他們是誰?
只見其中的一位少年,拱手道:“在下餘擇,乃是曲景之同窗,特來……”他說著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正好瞧見了立在院子裡面的曲景之,“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