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問得直接，他也不想耽誤自己的時間。
叢磊微微一愣，隨後很快從自己的備忘錄裡開始翻找了起來，他接的單子不少，這一時間讓他回憶起來確實有點困難。
如果是別的名字，叢磊很可能就算了，接沒接都差不多，但是偏偏楚天一這個名字，他又印象。
“找到了！”叢磊有點興奮，“就前兩天，有人來找過他。之後我還見過這個人，找的就是之前來找他的那個人。”
周言應了一聲，這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內。
“他們現在在哪？”
叢磊稍稍警覺了一些：“言哥，這不是你的風格啊！這小子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難不成是個國寶？怎麼我感覺你們一個二個全都在找他？”
周言看了一眼叢磊的記錄，他向來都是喜歡做完整的工作，這些東西也算是情報，也可以拿來換錢。
“這小子……”周言說著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皺，他都快忘了這小子了，偏偏他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他的手機號，給他發了一條訊息，之後還怕不行，親自跑了一趟。
不得不說這小子算是一個特例了，讓人覺得奇怪，但總讓人覺得不能拒絕。
“我也說不好。”周言說著笑了一聲，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盒煙，從中抽出一根遞給叢磊，“你見過他吧，是不是覺得這個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論他問你什麼，你都會回答？”
周言這話幾乎立刻勾起了叢磊的回憶，仔細想想似乎確實是這樣。
他和楚天一見面的時候，他幾乎都打好主意要從這小子身上敲一筆了，但最後還是等於無償告訴了他線索。
當時他也沒想太多，直到這個時候周言提起來他才想到這一點。
看著叢磊臉上的表情，周言已經知道了回答。
這個楚天一卻是值得讓人留意，但依照叢磊的性格，如果只是這麼兩回提到了楚天一，他應該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
“還有其他人找過他？”周言直擊要處2.
叢磊有些語塞，猶豫片刻說道：“有一幫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但是出手很闊綽的人來找過他，之後……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是死是活。”
有些勾當是見不得人的，但叢磊肯定知道。
他接觸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這其中不乏一些不法分子，而且看叢磊剛才猶豫的樣子，很顯然他是認識這些人的。
周言有些猶豫，如果他跟叢磊真的決裂了，那他也就無所謂了，但現在叢磊還願意到他的酒吧來，就說明他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糟糕。
“把跟他相關的所有單子都刪了，包括你手下的那些人，一個字也不要提起。”周言說著又指了一下酒櫃上的酒，酒保很快會意，取了一整瓶烈酒，“如果你手下有人敢談起這件事情，不用多問，直接做掉。”
這回輪到叢磊發懵了，他還以為周言會追問到底。
在他的印象當中，周言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手了，也就是兩三年前，不知道他是發了什麼邪，突然間就說自己禍害的人太多了，該洗手不幹了，也不讓自己手下的人幹這種事。
但是現在，只是遇到了一個楚天一，周言卻破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