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殷茅的師父周青。
“師父啊,我今日去給隔壁那位姐姐送被子想到您了,這一晃,都十年了,若不是您當年教了我一些道法,我又那能有今日這般富貴榮華,這十年您過得還好嘛?您是否還會經過甲魚縣,是否還記得有我殷茅這個弟子?是否……”
獨自跪在神臺前,殷茅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點燃一柱清香,插在神臺上的一個香爐上。
殷茅此人並非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這十年來,他在甲魚縣中安家落戶之後,便將周青供奉在了神臺上。
雖說不是每日焚香祭拜,可是每三天之內,他必定會來此跪拜周青一次。
同時,對於周青安排來此的那三名戰亂中的娘仨,他這些年來也是對她們極為照顧,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周青給與他的。
獨自在神臺前望著周青的畫象回憶著當年在狼嘯山上的事情,不知不覺間,屋外的天色暗了下來。
“老爺,晚飯備好了,您去用飯吧。”
香堂外的僕人輕聲喊了一句,殷茅又在香堂內逗留了片刻,旋律便移步出了香堂。
這十年裡,殷茅雖說是在甲魚縣中安了家,可是他卻並未娶妻。
因為對於修道這件事情,他頗為痴迷,而且經過數年的土匪生涯,他早已將這人世間的一些俗事看透了。
殷府中有五名下人,三名男僕兩名丫鬟。
在夜色降臨之時,殷府中的五名僕人與殷茅一同坐在飯廳中的一張圓桌上用著晚飯。
這五名僕人的年紀都不是太大,差不多都是二十歲上下,且都是孤苦之人。
或許是想對自己做土匪那些年做出的惡事做點彌補,所以他在街邊撿回了這五名僕人。
平日裡,他也並沒有把這五人當下人看待,就如眼下這般,這幾人與他同一桌用飯,就好像是他的親人一般。
“老爺,這冬日裡的蘿蔔特別的甘甜,我今天用豬骨和蘿蔔燉了碗湯,您快嚐嚐。”
一名丫鬟乘了碗湯,殷切的遞到了殷茅面前。
他拿著碗中的勺子嚐了口湯,隨後又拿著筷子夾了塊蘿蔔放進了嘴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別當看著我吃呀,你們也快吃,這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在殷茅喝湯之時,看見圍桌而坐的五名僕人均是望著自己,旋即笑著說了句,然後六人便開懷的吃起了晚飯。
在吃飯之時,其中一名僕人開口問了句:“老爺,我能不能不去王先生那學字了?我想跟著您學道。”
“九斤啊,老爺我的修為其實只是個半桶水,根本就交不了什麼,你還是專心讀書的好,若將來你能考個功名在身,老爺我就出錢給你討一個白白胖胖會生兒子的大媳婦兒。”
像這樣子的話,家中僕人說過很多次了,可每一次,殷茅都未答應他們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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