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要掉硯臺裡去了。”林凡悠悠冒出來的話把疏林召喚了回來。
她心事向來厚重入睡總是有些困難,可在這個危險人物面前短短的幾分鐘她卻打了個盹。說明了什麼——累到極致!
疏林緊了緊手裡的硯錠再倒了兩下,朝林凡的紙上一瞥,“你...你把琵琶行默寫出來了!”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這是真的。
“很難嗎?”他的聲音帶著輕蔑,語氣帶著些嘲諷,整個人散發著理所當然的意味。疏林如鯁在喉,“我背了兩遍了才背會,你,”雖然難以開口,但是,“比我厲害一點點。”疏林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段,就一點點。
林凡道:“我倒是沒想到,你能看懂。”提筆在最右題了個名字——琵琶行。她剛剛說了,這首曲叫《琵琶行》。
瞧不起誰呢,疏林道:“少爺以為我目不識丁?”
林凡剛題好名,將狼毫筆提給她道:“那你把這個作者寫上吧,你別告訴我這是你寫的。”
有什麼了不起,“寫就寫。”毛筆字,還好她也練過,疏林一揮而就。“好了。這是我偶像,也是我老師——白居易。”
林凡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寫的字,“老師?”
“哦,就是師傅。一個意思,都是傳道受業。”疏林解釋道。
林凡有些驚詫:“那可以教授武功?”
疏林撓撓頭,想著要怎麼跟他說,“我們和諧社會,不喜歡舞刀弄棍,只喜歡舞文弄墨。”
林凡若有所思,“是麼。”說完一掌拍向疏林左肩,疏林下意識抬手接上他的手,說真的她只是條件反射——擊掌,奧利給...
氣氛有些些怪異,“反應挺快的。”
疏林咧開嘴笑的比哭還難看:“見笑見笑。”
林凡輕嘆口氣,倚在椅子上,雙手抱胸,“有點底子,就是不知道怎麼用。可有興趣拜我為師?”
疏林一愣,眯著眼盯著他:“條件呢?”
林凡聞之不由展顏一笑,她以為她自己有什麼籌碼,“...那就立長生牌位,晨昏三叩首吧。”
這一笑,竟然笑出瞭如二月春風一般的和煦,在疏林心裡泛起了漣漪。
疏林終於知道健身房為什麼教練都那麼帥了,在摧殘你的肉體的同時再洗滌你的心靈的窗戶。
食色性也。
不過還好她定力強,打不過就跑,“少爺,小的就不打擾你寫字了。”疏林落荒而逃,走時還打翻了林凡的方硯,慶幸的是他家東西質量還挺好沒有摔壞,不幸的是林凡的白衫成了一副山水潑墨畫,春意盎然。
林凡騰得一下站了起來,無奈道:“你慌什麼?”
她總不能說是被他的笑容迷的吧,這也太難為情了吧。“那個..明日我想請少爺一起去禮佛,但是我不好意思,怕被少爺拒絕。”她在說什麼,他可一定要拒絕啊。
林凡面有赧色:“...明日我沒空。”
“真的?!沒事沒事,少爺,你忙你的。”疏林放下心來,“那個,我記得少爺之前說的是一日四餐...”她好希望她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