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林負氣離開的第二天。
“小姐?你怎麼在這?”紅秀晌午來收拾房間看到疏林還在耐床不起,不由一愣。
“我不在這在哪。”
“小姐昨日不是說要負責少爺的三餐嗎?”
疏林思量了一下,好像確實立了這個fag,當下不以為意地掖了掖自己的被子:“你家少爺,錦衣玉食慣了,哪吃的下我做的這些糟糠薄食。”
“......”小姐她又怎麼了?紅秀想了想,提議道:“那我替小姐去吧,少爺肯定吃不慣裡面的飯菜。”
“去吧去吧。”疏林催促道,“對了,他不吃蔥。千萬別放,不然做了也白做。”這可是她受盡林凡各種嫌棄後的經驗之談,都是血淚的教訓!
“哦.....好。”奇怪了,她在林府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大少爺不吃什麼,林誠少爺倒是有一大堆。
紅秀匆匆趕到府衙官牢,卻被人攔在了門外。
“姑娘,牢房重地,閒人勿進。”謝然一副秉公執法的口氣。
“官爺,你通融一下吧,我來看望我家少爺,他想是午飯還沒吃呢。”紅秀焦急之下搬出林誠,“就是林捕頭的哥哥。”
“林凡公子?”
紅秀聞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對,是他。”
謝然笑笑,那就對了!努努嘴示意她看桌上的食盒,“這林公子倒是受姑娘歡迎,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公子吩咐了,不是林捕快送的飯他不吃。”
“林捕快....”紅秀愕然,她怎麼不知道,大少爺還有斷袖之癖。
太可怕了....
官牢。
“哥,東西,我帶來了。”林誠將通透的白玉玉佩交到林凡手裡。
林凡打量著手裡的玉佩笑道:“簫氏父子果然都一個套路。”
林誠聽得沒頭沒腦,“什麼套路?”
“沒事。他人呢?”
“人在宛州,他說不放心你,暫時還不會離開。”林誠正色道。
林凡若有所思,“你想辦法把這個交到蕭文長手裡,然後只需告訴他東西是我的。他很快就會幫我沉冤昭雪了。”
林誠憤憤不平:“這個蕭文長,賊喊捉賊,實在可惡!”轉頭看向林凡擔憂道:“但是哥,這個東西如果對他並無重大意義....”
“只有賭一把了。”
林誠聞之悵然,“哥,此次蕭文長針對的是我,你沒必要把自己拖進來,你每次都是這樣,顯得我手不能挑肩不能抗。我好歹也是宛州城的捕頭,我能承受得了這些。”
林凡淡然一笑:“蕭文長針對你還是針對我,有區別嗎?他針對的都是我們整個林家。”
覺得他說的頗有大義,而且事已至此,“對了,哥。謝然說,今天兩位姑娘送的飯你都不吃?”
林凡沉默不語。
一個時辰之後,謝然看見林疏提著飯盒罵罵咧咧地行來。
“你來了,林疏。林公子特意囑咐了,只吃你送的飯。”謝然有些雀躍,“我就知道你會來。”
疏林哈哈乾笑兩聲,波瀾不驚道,“少爺呢,就愛使喚我,我在屋裡讓林誠和丫鬟吵得待不下去只得過來了。他的陰謀得逞了。”
“不是,”謝然不認同道,“是你做的飯好吃。”
疏林看向謝然喜笑顏開的臉,這孩子腦子瓦特了,不過有人認可她的廚藝她還是很高興的,“老頭,這是你的。”疏林提出準備好的食格,葷素搭配,營養豐富。
謝然愣了愣,回過神來,疏林早已躥進牢裡去了。
疏林拎著食盒踏進牢房,剛進入不久,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抬目望去,是審訊室裡傳來的氣味。各種刑具,血跡斑斑,甚是煞人。想是剛嚴審了犯人。
再想想那些各種折磨人的伎倆,五馬分屍,凌遲處死,千刀萬剮……
收斂了心神,古人太血腥了。
疏林走到林凡那間鐵門外,重重地將食盒放在地上。轉身想要走,餘光瞥見了他清雋的臉龐,似乎已經睡著了。疏林不由得挪回了腳步,蹲下身來靜靜地看著。
霍老大的屍體是他偷的嗎?她真的很想問問。但是她又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