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林覺得她可能是瘋了，才會跟林凡討價還價。
這個人分明就是油鹽不進。
反正現在她是下不來臺了。
“那...那...把零頭清了。”疏林梗著脖子堅持道。
“一文都不能少。”
“....”
疏林雙手叉腰，隨時準備爆發。竟已忘記她與林凡之間的芥蒂為何。
林凡扭頭一笑，喜於看見她在自己面前暴露本性，剛剛那個人他很陌生，或者說，很害怕。
“你不是良心過意不去，想要補償我嗎？”她還是不能妥協。
林凡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不屑道：“一個吻，四文錢？”
這語氣，這眼神，跟她去給林誠送飯那日林誠瞧不起她的神色一模一樣！
她正極力消化著，忍耐著。
林凡忽而微笑道：“行，成交。”
疏林總算有臺階下了，她當然得下了。“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暗暗發誓下次不要再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了。
這廂林凡接著道：“不過，這四文錢是你給我。”
“hatfor？”疏林下意識道。
“這件事不是我吃虧嗎？”林凡沒聽懂她在說什麼鳥語，只能大概去猜。
疏林差點當場去世。
“不是...我是...憑什麼？！”她聲音不由得拔高，“你是不是個男人啊，這麼小氣，林...”壓低聲音接著道：“林凡，你家那麼有錢幹嘛還壓榨我！”
她雖在置氣中，還是不忘隱藏他的身份。林凡嘴角隱隱有弧度上揚。
疏林依然不依不饒，“我疏林，健康錢財甚至這條命，都在你的算計之中，你還想怎樣？還要算上我的未來嗎？”
林凡一愣，對上一雙瞪得渾圓的眼睛，互不相讓。
漸漸地，林凡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