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蕭逸的厚顏無恥,疏林把他劈頭蓋臉打罵了一通。
蕭逸臉色漸漸黑得跟鍋底一樣:“好了好了,別打了。”
“我打死你,讓你戲弄我!”疏林下手沒輕沒重,全然忘了他身上有傷的事了。
“好了好了,剛上的藥,待會還得重上了。”蕭逸幾分無奈幾分羸弱地說。
疏林的手陡然一頓,“不好意思,我忘了...”
蕭逸展顏一笑,就她把拉過來,兩人齊齊倒在床上。疏林這才聽他道:“沒事。”
真的麼?疏林轉頭看向他的側臉,臉上的薄汗讓她有一種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感覺。
她摸著自己的良心,怎麼回事?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竟比以前對蕭逸的感覺還好些了呢?明明以前對他的感覺都是止乎於禮,現在...他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甚至可以對他發脾氣,放以前,她可是萬萬不敢造次的。
....
可能正如林凡所擔心的那樣——跟誰相處的多,就對誰感情深。
可能疏林不自查,對林凡對這件事是深以為然的。
所以,林凡剛得到林夫人的命令——換祥叔來照看毫無武力值的他。
林凡扒著祥叔的手道:“祥叔,想辦法讓我出去。”他認真地看著祥叔的眼睛:“我要去找滄嵐。”
祥叔看了他好一會,終是答道:“少爺,可想好了?滄嵐他...”
“我想好了。”耳邊是林凡堅定的回答,祥叔心一橫:“好!我帶少爺出去。”
林夫人聽從了滄嵐的建議將林凡全封閉式看管,不讓人進也不讓他出府。只是——夫人沒有想到的是祥叔才是深藏不露的。
他是在宛州大牢第一次見到的林凡,可為什麼他會在宛州大牢呢?自然是他憑著一身武藝在宛州胡作非為被人狀告了,後來得到林明軒保釋才出了來,當然這得歸功於林凡向林老爺求情。
祥叔身形一閃,輕輕鬆鬆把林凡帶出了府,不過是一道圍牆,祥叔遊刃有餘。
見林凡抬腳就要走,祥叔攔住他:“少爺,需要我一起麼?”
“祥叔,你是最明白我的,這件事讓我去做就好了。”
“可...說不定疏林姑娘她...”雖然有些傷他心,但是祥叔還是想提醒他:“蕭逸對她很好,她也很開心。”說完祥叔很快垂下了頭。
林凡眼神只是暗淡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說啊。他道:“所以啊,我得把她帶回來。”
祥叔看著林凡的背影,這次他是真的不能理解的做法了,以往的他都是遇事解決事,從來不去主動招惹麻煩,這次真的是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林凡步入義幫的大門被人攔住:“林公子,別來無恙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可以先跟我講。”
林凡瞥了他一眼,一點弱者的自覺都沒有,反倒挑釁起來:“王行之,我跟滄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了。”
王行之不由得鼻子出氣,冷哼了一聲:“幫主的事我不過問,就怕你根本沒什麼事來打擾他,作為屬下總不能任誰都放進去吧。”似乎看出了林凡的乏力,凡夫俗子的身子跟他鬥。那就奉陪到底了。
林凡這時沒時間跟他囉嗦,既然出來了就要抓緊時間,恰往前行了一步一隻手攔在他的胸前,“我一定要進去,你奈我何?”
“各憑本事咯。”王行之回想起林凡在幫主面前猖狂毫無敬意的樣,他就內心翻湧極為不服,憑什麼,他這種得天獨厚的練武奇才不能提到滄嵐的垂青和提拔,而林凡一次次的冒犯幫主都息事寧人了。
他早就看林凡不順眼了,現在他有武功使不出來,若是讓他無聲無息地...嘴角勾著弧度,王行之緩緩拔出腰間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