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這麼沒有原則的麼，不過他年紀確實比蕭逸小，會形成那種以蕭逸為尊的固定思想。疏林不禁為宋離覺得悲哀，堂堂官宦子弟被一個平民玩弄於股掌之間，不知道是該說他天真呢還是該說他笨呢。
林凡無奈道：“然後宋啟明就以我由讓他出去學學宗教禮儀，去山上拜師學藝修身養性去了。其實，並不是我的原因，宋啟明自己看不慣宋離對蕭逸唯命是從。我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所以，宋離他這麼膚淺就來恨你？”疏林接著林凡的話說道，這這這，宋離還冰雪聰明呢，被被人罵了還幫別人數錢，傻的可愛。疏林回想起她被宋離堵在巷子的那日，那一本正經正義凌然的樣子，疏林忍俊不禁。
關鍵是，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白，如果跟他講——蕭逸一直在利用他拿他當靶子對付林凡，宋啟明也是在誆騙他，並沒有什麼道德缺失，行為不端，只是不喜歡他聽命於簫逸。看看，這說出來多傷人自尊啊。
反正疏林說不出口。
林凡看著疏林在自己面前發呆神遊太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總之，你這個把人當傻子的表情，那肯定不會是宋離。”
疏林撐著下巴問：“你是說宋離不傻？”
“你還真覺得他傻。”
“...”聽他這麼說，疏林覺得心虛了。訥訥地開不了口。疏林想到什麼朝林凡道：“我不懂這些陰謀詭計，少爺你...要小心啊。”疏林有些後悔沒有結果宋離的藥，至少她可以拿回來研究一下宋離心腸狠毒到哪裡了。
現在肯定是找疏林不成，就去找別人了，這就防不勝防了。
“少爺，別人給的東西可不要亂吃。”疏林忍不住提醒道。
“你以為我是你呢？”林凡深深地看著正在苦思冥想的疏林，雖是摸不透她，但是自己的心似乎更難摸透了，他不知道接下來該走哪一步，以前只是權衡利弊，現在多了一個考慮因素——疏林。他要權衡一下如何做才能保她無憂。
如果可以，他也想順便把她留在身邊，只是她留在自己身邊會快樂麼。
兩人沉默了很久，終是林凡先開了口：“你說的喜歡蕭逸是認真的麼？”
他的聲音裡沒有什麼波動，問得是極為平靜。疏林似乎也受到了一定的感染，她偏頭想了想，認真道：“還行。”她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特別討厭，只能給出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林凡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或許他不該問：“那為何我剛剛提到蕭逸你沒有為他辯解？還行的話，就是有些喜歡的，如果喜歡不是應該為他說話麼。”
林凡這一問，疏林似是有些愁苦了，這一是一二是二，喜歡一個人還是要有是非觀念和原則的吧。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少爺，你也太沒有底線了吧，是蕭逸的不對那就是他的不對，我幹嘛要為他講話。”
她又不是古時的痴男怨女，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要有自己的原則。萬惡淫為首，色字頭上一把刀。前人總結的經驗，不能不聽。
“是這樣的麼？”
“...”刷林被林凡這樣盯著，感覺有些心虛。再聽到他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哪有？！”疏林騰地站起來欲反駁，發現自己反應似乎有些大了。不動聲色地坐下來，乾咳兩嗓子：“少爺，你不能這麼沒良心吧。”她春風化雨一般帶他回憶起來：“我也算是拼死保護你了吧，還一點都沒敢託你後腿，有我這麼盡職盡業的丫鬟麼。”
疏林沒好意思說的太繪聲繪色，但是林凡應該能想起來吧。他當時被荊玉山捉住的時候，疏林明明是奮不顧身差點就捨身成仁了。
林凡也太沒良心了，疏林不禁有些窩火，心裡還有些酸酸的。
“...可我總是聽到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林凡眼神清明地望著疏林，看得後者像是被押上公堂，三司會審一般。果然，在林凡那就沒有僥倖，該來的總會來的。
審問會遲到，但是永遠不會缺席。
“少爺...那是誤會，”疏林討好地搭上他的手，林凡眼神緊了一下疏林又縮了回來：“每次說你的壞話都被你給聽到了，我發誓你沒聽到的時候都是好話。”疏林豎起三個手指向林凡發誓。
這誓發得有些蒼白無力，林凡道：“總歸是說了。你沒幫蕭逸說話，卻在說話壞話，”疏林嚥了咽口水，接下來林凡要給她定個什麼罪呢，著實有些緊張，只聽林凡道：“對他是還行，那對我就是討厭了。”
林凡眼神明亮，直勾勾地盯著疏林，將她所有神情收入眼底，沒有遺落。
高壓之下，疏林戰戰兢兢，她剛剛被老爺夫人嫌棄，現在又被林凡審問，這一樁樁一件件對比下來，似乎蕭府比林府好了，至少不會受人白眼啊。
想到在蕭府優哉遊哉的日子，真是愜意。既然老爺和夫人認準青羽了那她就不爭不搶了唄，疏林生來怕麻煩，讓她去跟別人女人爭搶夫婿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勾心鬥角的宮鬥劇她都不帶看的。原因是，麻煩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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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上林凡的眼神，違心的話還是說不出口：“那個少爺，你這麼在意做什麼呢，我不過是個丫鬟，把我送給蕭逸我也沒什麼損失吧。”疏林見他急了連忙道：“以後你的丫鬟若是研墨不好，廚藝不精我都可以教她的，我一定把這些事交接好再走。您別擔心。”
“正面回答我。”
林凡認真了，非得聽她說。那就直說吧：“比蕭逸稍微好那麼一丟丟，畢竟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非草木，都是有感情的...”
“好了。我明白了。”現在是跟他朝夕相處所以對他感情好一些，以後若是跟蕭逸同住一個宅子，那便是對蕭逸好一些。那就更不能讓她走了：“你是我的丫鬟，你師傅更是將你賣給了我，我說你在哪你才能在哪，現在我告訴你，蕭府不許去。”
疏林愁眉不展，現在的林府可能林凡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狀況，現在丫鬟僕人都對他說三道四，雖然她並不在乎，但是長期處於這樣的環境之中她會奔潰會抑鬱的。
疏林想了想狠狠地搖了搖頭，起身下跪抱大腿一氣呵成：“少爺，你就看在我護駕有功的份上讓我走吧，為了我弱小的心靈不被玷汙，我要離開！”
林凡低頭看著疏林：“發生了什麼事，你想走。說出來若是我也沒辦到，便可以讓你走。”
“少爺，你知道麼，其實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能解決表面的問題，不能解決實質行的問題，人心是很難改變的。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就是——你為什麼要讓我留在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