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疏林最後被關押起來了。她一進這間蕭家密室,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也太落俗套了吧。每家每戶都要有個密室才能顯示地位麼。
林凡家有密室麼,疏林不禁遐想。
既來之則安之,疏林不哭不鬧不跑不跳,捫心自問——她為何這般淡定。疏林根本無暇去想這個問題。
“林凡!”她在這個封閉的室內喊著,明明就這麼大個地方,疏林依然不覺得多此一舉。蕭文長都說他慘了,她能想象到的慘,目前這種境況無非就是把人砌進磚牆了。
再一想——人被砌進牆裡也動彈不得了呀,疏林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凡事還得靠她,她一絲不苟地在磚牆上敲了又敲,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
疏林倒在一張圈椅上,剛剛那個傻樣應該沒人看見吧。她確定這周圍全是實心的不存在什麼開關玄機之類的東西。
終於知道了林凡應該不在這,疏林扯著嗓子喊:“蕭文長,你放我出去!”
疏林蕭文長蕭文長叫了很多遍,不帶一絲感情——無悲歡也無憤怒,純喊麥。
“放我出去!!我告訴你孟秋的事!!”這是她的最後籌碼了。如果蕭文長也無視她,她無法自救,這一趟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蕭文長沒有讓疏林失望,他來了,雖然是第二日的下午他才慢悠悠地出現。
疏林喊了一天嗓子都冒煙了,貓在地上抱著腿看見蕭文長的那一剎那,疏林兩眼放光。面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疏林啞著嗓子:“我家少爺呢?”亮晶晶的雙眸看著蕭文長,蕭文長皺了皺他那英俊的眉毛,怒氣衝衝道:“死了。”
疏林愣了愣,隨即換上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冷笑一聲:“你有病吧。”她為林凡求了長生符,疏林知道他一直帶在身上...
若是林凡出了什麼事,她就去把那個住持給抽筋剝皮了。
疏林不知道,她自己竟然也變得迷信了。
“你告訴我呀!”疏林從地上爬過去扒著他的褲腳不停地拉扯,這是她能使出的最大的力氣了。畢竟這個人已經一天沒給她水喝沒給她飯吃了。
蕭文長嫌惡地將她一腳踢開,疏林力竭地趴在地上沒有起來。“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自身難保。”他將手背到身後死死地盯著疏林:“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做我的小妾,一個...”
“我選一。”疏林迫不及待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識時務者為俊傑。古人的智慧要善用延用。
蕭文長一時不知作何反應,這丫頭的氣節呢?他還沒說二呢,嘴角勾了勾——不說也成。
疏林將蕭文長送來的食物扒拉了個一乾二淨,她嘴角掛著一粒米望著蕭文長:“還有麼?”
“有。”
蕭文長轉身出去吩咐手下拿飯菜去了,疏林不禁憂慮,做蕭文長的小妾其實不止是她自己的事。畢竟——蕭逸在名義上會多個後媽。
疏林吃飽喝足,秉承著關心夥伴、鍥而不捨的精神問道:“我家少爺呢?”話畢,疏林敏感的神經立馬意識到氣氛不大對。但她也不能收回來,還是硬著頭皮道:“求你了,放他走。”她家少爺有沒有飯吃有沒有水喝啊,有沒有對他嚴刑拷打啊,有沒有受委屈啊。
蕭文長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疏林一副死了爹的模樣,他語氣稍顯緩和:“沒死呢還。”
這視人命如草芥的語氣,疏林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又立馬鬆開,換上討好的面容:“我可以去看他麼?”
蕭文長盯著她,良久。
這雙眼睛真的太像了。
疏林同林凡不見了,林誠卻脫不開身去查二人的下落。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在拖住他一般。
他在衙門口見到穿著暗色刺繡鑲金邊長衫之人,恭敬地行了禮。正準備要走,那人開口道:“林公子。”
這聲清爽的聲音讓林誠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許多,回眸看向說話之人正輕搖紙扇,林誠這才恢復了感官覺得有些熱,笑道:“宋公子,請問有何事?”
宋離邪魅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路過了他。
林誠覺得有些莫名,但鑑於這位公子哥以往的作風又覺得這點小事無傷大雅,沒什麼交集也好。
最主要的事他開心就好,林誠邁著疲憊的身軀往東街去巡邏。宋大人今日已經在質疑他的辦事能力了,要是再是這樣的境況,恐怕他便會被宋大人嫌棄辭退了,林誠悲哀地想。
宋離慢悠悠地走了幾步,後身看林誠離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
疏林自此以後被蕭文長金屋藏嬌了,雖然沒過多少日子,但她覺得已經過去三秋了。少爺也還沒有找到,她真的是一事無成。
不過幸運的是,她保全了自己的命還有清白。蕭文長每次想對她做什麼的時候,她就給他講故事,蕭文長就停下來興趣全無,後來才知道,孟秋也經常給他講故事。因為她們的故事很新鮮離奇。
蕭文長說孟秋給她講過唐玄宗和楊玉環的長恨歌,而疏林給他講的是一騎紅塵妃子笑,孟秋講的是孔雀東南飛,疏林講的是孟姜女哭長城。說完之後更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疏林,疏林莫名其妙地想,這是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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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故事還聽出心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