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慎掃視一圈，風雷觀內幾百人下意識一縮脖子。
都怕了，怕到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膽戰心驚。
不需要多長時間，今天發生的事會經由這些見證者之口傳遍親朋好友，成為茶前飯後的談資。
有人會說，我在寐城風雷山看到了惡魔。
也有人說，我見證了神的誕生。
還有人會吹牛，我與死神擦身而過。
最後的最後，這些混跡灰色地帶的人，每天都會對著守夜人扎草人下降頭。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一會兒有人來善後，你們留下協助他打掃，將來我會親自找你們幾位談一談。”
呂慎給幾位首領留下簡短的口信，帶著易玲瓏離開風雷觀。
在這一天，他真正站在南省地下世界的頂點。
幾乎所有混灰色地帶的人都知道，一位守夜人成為南省地下世界名義上的老大。
太特麼扯了，簡直是貓給耗子當大王。
李鶴山，灰王，曾經享負盛名的教父級別人物，徹底成為了過去式，威信也一落千丈。
舊王落幕，新王崛起。
呂慎離開風雷山時，人群齊刷刷讓出一條通道，彷彿閱兵儀式，目光中恐懼和崇拜參半，注視著他離開。
灰王目光陰沉，一言不發，細細的磨牙聲透漏他內心的極度不甘。
沒了李鶴山，他在寐城不會有容身之地，看來要連夜打包跑路了。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給他打雜。”吳明林揉了揉大於常人的腦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頭疼得很。
“閉嘴吧，我們還活著，就夠了。”
“是啊，活著就夠了，這次真是踢到鐵板，誰知道他是軍團長的兒子，李鶴山那老狗，就應該被剁成豬飼料。”
“同意。”
幾位灰色地帶的首領同時慶幸自己還活著。
他們不知道，只是暫時而已，易玲瓏造成的病變已經形成，不可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