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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忙活了大半夜,周靈睡到中午才起來,吃過午飯也趕緊端著一碗白粥去看昨晚救的那個人,還是閉著眼在昏迷,她只好吩咐了聲福叔,讓他好好照顧著,自己收拾了下,換了身洋裝,便坐黃包車出門去了。
回來的時候,又見到了那個她最不想見的人。
“你又來幹什麼?”她拎著手裡的東西徑直走上前,沒好氣道。
聽到聲音的女人趕緊轉過身來,眼中有淚光,眼睛雖然用脂粉使勁遮了,可依舊能看到她眼睛的腫脹情況:“靈靈,求求你再給姐姐一點錢好不好?”
周靈聞言,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這個女人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姐姐周緣,嫁了個上海灘的男人,便一直趾高氣揚的,近年來,那個男人的生意因為戰亂日漸落下,便整日裡都來找周靈拿錢,即使那個男人對她拳打腳踢,拿著錢出去找女人,她也佯裝不知道,佯裝那個男人還愛自己。
“我沒錢了。”周靈直接一口回絕,瞧著眼前的女人,她為自己的錢感到很不值,“你也別再來找我了,我們雖然都姓周,但我們骨子裡還是不一樣的,我也不是你的私人銀行。”
周緣好像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上前一把就抓住周靈的胳膊,扮作可憐:“靈靈,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你姐夫的生意需要錢周轉,你就當幫幫姐姐好不好?”
“你要是拿去自己用,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的。”周靈沉住氣,盡量忍住不去扇這個女人巴掌,她又仔細的看著女人,雖然只比她大三歲,可面板已經幹燥枯黃,眼角皺紋也出來了,哪裡像是個二十八歲的女人,“可你拿去給那個男人,我不會給你的,趕緊回去吧。”
周緣一聽立馬就來氣了,伸手去抓周靈手裡提著的兩個牛皮袋子,狠狠的搶過來,把裡面的東西翻了出來,扔在地上,看到地上是件男士襯衫和褲子後,整個人立馬就炸了,像個潑婦一樣罵街:“周靈!我當你為什麼突然不肯給我錢了呢,原來全都拿來養野男人了啊!”
周靈腦仁疼,揉了揉太陽xue,彎腰把地上的襯衫撿起來,看著眼前的女人,嗤笑一聲:“當初福叔生病,我們來上海灘投奔你,你記得你說了什麼嗎?”見到周緣一副疑惑的模樣,她才自嘲笑道,“你說你的錢都給了那個男人,讓我們自己自力更生,現在我的錢也全都給了野男人,你也自力更生吧。”
“小姐.....”福叔在裡面聽到爭吵後,也走了出來,看看外面的情況,見到兩姐妹吵得不可開交,忙勸道,“要不...你就給她點錢吧,也怪可憐的。”
“這世道就是這樣,適者生存。”周靈面無表情,像個冷血的人,拍了拍男式襯衫粘著的塵土後,徑直走進屋內,也一併把福叔帶了進去,只留下周緣在原地氣到握拳使勁踩地。
洋房內裝修比較西方,簡約大方,聽到福叔說昨晚那個男人醒了後,周靈徑直就拿著剛買好的衣服上了樓,剛推開房門,就聽見一句打趣:“好一個適者生存。”
昨晚的男人正半靠半坐在床上,臉色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沒有血色,可眉目間風流倜儻,特別是聲音,偏偏周靈就是個容易被聲音迷惑的人。
“醫藥費。”周靈右手一伸,將衣裳扔到床上,“還有衣服的錢,我就算你二十個大洋吧。”
男人立馬皺眉,可是眉目間是帶著笑意的:“你這還不如去搶。”
“你中的槍傷,我哪裡知道你是什麼人,萬一連累了我怎麼辦?”周靈聳了聳肩,俏皮一笑,“這些錢收的不貴。”
男人好像是被逗笑了,還沒笑夠就已經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周靈瞧了片刻,才上前幫忙遞過一杯水,吐了口氣就走了。
因為擔心今晚會有警察找過來,怕福叔一人應付不過來,便向百樂門的經理請了假,誰能知道,一晚上警察和日本人沒有找過來,那個男人卻一聲不吭自己走了。
福叔早上去送藥發現人不在了的時候,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小姐,我們救的那個人不見了。”
周靈表現的反倒是不在意,只是輕輕點了個頭:“走了也好,我們也不用擔心警察和日本人找過來了。”
那晚,周靈又照常去了百樂門,換了件繡有白底藍線繡制水紋遊魚花樣的旗袍,頭上還是她最鐘愛的手推波紋發型,來到百樂門的時候,百樂門還沒有開始真正的繁華,大廳只有幾個在喝酒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