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地看向江漁,他被施了禁言術。
“雖說你靈力增長許多,但終歸是忘了許多從前會了法術,”江漁緩緩道,“你太聒噪了,安靜些。”
江北渝氣得想立刻跟他自己打一架。
這玩意兒怎麼可能是他的前世?他怎麼可能是這種古板的老古董?
一時間,江北渝自己也分不清,一個性格跟自己截然不同的前世討厭還是一個性格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前世討厭。
說到底,都討厭。
初中政治書都會告訴你世界上不會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當然也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江北渝:去他媽的科學吧。
江北渝不願意走,他不僅不願意走,他還要睡蘇南梔的房間,跟她睡同一個枕頭。
原本是很正常的事,蘇南梔現在卻覺得詭異起來了。
蘇南梔獨佔著自己的床,看著一個不肯回家休息的,一個不肯回手串蘊養靈魂的,陷入了沉默當中。
“家裡……空房間還挺多的,要不……”她試探性開口道。
江北渝:“我不要,我要跟你睡。”
江漁不說話,態度卻似乎跟江北渝一樣。
蘇南梔:“……”
體會到了海王翻車的心酸。
她又提議道:“要不……你們一起睡一張床吧?好歹完完整整睡個覺。”
江北渝被氣笑了,好一個“完完整整”,今天之前他還是個正常人類,現在他都成一個不完整的人了。
荒謬!
“誰要跟他睡啊?”兩人相看兩厭。
蘇南梔:“……”
行叭,大家大眼瞪小眼,一起到天亮。
僵持了一會兒,蘇南梔突然動作很大地從床上起來了,穿上拖鞋就要往客廳外面走,把兩個男人嚇了一跳,也跟著走了出去。
結果看見蘇南梔在電視櫃下面翻了半天,最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眼睛亮亮的,衝他們招手:“要不要玩鬥地主?”
江北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