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達半小時的會議中，許鏡頻頻走神。
他旁邊這個“許禎”實在是太有存在感。
明明好像除了他一個人以外，其他人都看不見。
或者應該說，就是因為如此才讓人毛骨悚然。
“……”
但是也不止一個人發現他走神了，這一群人精，哪一個不是盯著老闆的表情的。
他皺眉拱鼻抿嘴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會有人去注意。
更不要說是走神了。
好不容易會議結束了，許鏡看著旁邊收拾東西的助理，突然問了一句：“梁助理，許禎現在在哪兒知道嗎？”
梁助理一愣：“許總，小少爺不是說自己今天去和朋友滑雪嗎？”
看來是真的沒有看見了。
與此同時，旁邊響起一道空靈的聲音：“二哥，我在這裡呀二哥！你怎麼看不見我呀？”
許鏡低頭按了一下太陽穴，順便對助理道：“你先出去。”
梁助理卻不知道老闆今天是怎麼了，按道理來說，他這位老闆每一天的工作常態幾乎都是飽滿的，就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頻繁走神的時候。
“許總，需要給你泡杯咖啡嗎？”他問道。
“不用。”
於是套房裡重新迴歸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鏡緩緩抬頭，看向自己的右後方，然後對上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許禎扼制不住的高興：“二哥，你可以看見我的對不對？”
小少爺高興到直接撲了過來，結果卻穿過了許鏡的身體，到另一邊去了。
“……”
許鏡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