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柳牧翹著二兩退想著出門前自己母親說的話。
“柳牧,這個人你必須要去,如果不是他們父母,你也不會活下來明白嗎?”
就這一句,柳牧便沒有辯駁下去的勇氣。
這件事一直是柳家的心病,當年的事,終於還是經過十幾年的兜兜轉轉找到了負債人。
柳牧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說:“行啊,來吧,來就來,爺有什麼好怕的。”
出門的時候就下起了小雨,現在雨更大了。透過車窗幾乎都看不到窗外的景色,只能看到不停有雨水打在窗上。
他轉而看向前面,雨刮器不停運作,幾秒的清晰後又被雨侵佔模糊。
柳家是別墅區,這意味著什麼?周圍都是別墅,不會有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影響。
而對君音來說。就意味著長長的,無邊無際的路。
從柳家出來以後。出門只有一條路,她沒得選,只能順著路走,只是這條路的長度超乎了她的想象,實在是,太長了!
天又黑,想著還有路燈,只是一個女孩子大晚上走在著幾乎無人經過的路上,說不瘮得慌是假的。更別說過了一會兒後有下起雨來。
這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君音覺得,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比過去十幾年的還要出乎意料,簡直和坐過山車一樣,那叫什麼詞?跌宕起伏!
我們跌宕起伏的君音還在感嘆自己的命苦,身後就傳來光線,照在她身上,投射出長長的身影在前面。
沒有鳴笛,緩慢接近。
君音不傻,這大晚上的,雨夜,孤單的少女……
犯罪現場都沒有這麼齊全了。
她心裡發冷,看著車子的燈光越來越近,她留了個心眼,故意放慢速度走,沒想到身後的車根本沒有超車經過,而是同時也放慢速度跟在身後。
柳牧坐在車裡,沒開多久就看到君音的身影了。
就在司機準備加速上前的時候,柳牧制止了,也不讓他鳴笛。只說就這麼無聲無息跟著就好。
柳牧想的不是想要嚇君音,只是想看看這個君音從家裡跑出啦以後,要幹什麼。只是沒想到他的行為,直接讓君音想歪了,以為自己是什麼尾隨跟在身後的變態。
君音想的是:一般富豪不是都有一些莫名的癖好嘛?
後來君音的思維更是停不下來,想著自己萬一被拋屍荒野怎麼辦,哪怕留下一條命,也一定是報案無門,對方一定會用權勢壓人,她幾乎可以悲哀未來的日子裡,都在收集證據,用餘生,用未來來討一個公道,等到風燭殘年的時候,終於真相大白,沉冤昭雪……
柳牧和司機根本沒想到君音自己已經腦補出了這麼一出大戲。
跟了一段路,雨雨越來越大了。打在君音臉上,都跟著疼了起來。再加上聽著身後車上雨刮器的聲音,加註在君音身上,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這種要做不做,鈍刀切肉的做法,把君音整個人心裡弄得心癢癢的,她忽然希望對方趕緊出手,自己也好有個對策,不然自己這樣,處在被動情況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又跟了一段路,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君音首先採取了措施。
她猛的回頭,看著身後的車。
因為車燈的關係,她看不到車裡的人的面貌。只能感覺臉上的雨水越來越大,但是燈光照著自己的眼睛又帶著火辣的刺痛,睜不開。
她乾脆停下來,等著車開近。
車子停在身前,君音嚥了咽口水。握緊拳頭,心裡懊悔怎麼出來的時候沒帶點防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