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後,柳夫人才朝君音開口:“那小子真是太過分了,要知道他平時就是這樣對你,我當初就該讓你急他遠點。”
剛才兩人那種情況,柳夫人突然進來,著實被嚇了一跳,柳牧倒是不緊不慢地從君音身上爬起來,慢悠悠喊了一聲:“媽,你怎麼來了。”
柳夫人立刻走到床邊,擰著柳牧耳朵,把人扯起來:“我要不來,還不知道你私底下就是這麼欺負人家女孩子的!”
“媽,”柳牧捂著耳朵,“我怎麼人家了?我們不就是坐得進了點嗎?”
柳牧完全死豬不怕開水燙,倒是把柳夫人氣的直接將人趕了出去,在門口等著。
坐下來後,柳夫人看了看君音:“怎麼出去自己一個人住了,倒成了這個樣子。”
君音聽出她話裡的心疼與憐惜,安慰著:“平時都很好的,只是拍戲出了意外而已,正好被你趕上了。”
“當初我就不願意你去做這個,拗不過你也就算了,還不讓我們幫忙,非要吃這個!苦。”
柳夫人能明白君音不想靠背後的勢力自己努力的決心,只是總歸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真的不一樣她受太多苦,總想著能幫一把也是好的。
君音笑了笑,握住柳夫人的手,叫她:“阿姨。”
君音一開口,柳夫人就心軟了,這麼多年下來,這孩子吃了太多苦,剛找到的時候,用柳牧的話說,就是又冷又臭,像塊石頭。也是後來才慢慢改好了許多,會笑,會開玩笑,會叫人。
“誒,”柳夫人應著,叫她的小名:“音音。”
氣氛一下子親切起來,兩人完全忘了門口的柳牧,就這麼聊了起來。最後的時候,醫生正好過來例行檢查,柳夫人問了句什麼時候可以好。
醫生回答:“君小姐這是骨頭受傷了,恐怕沒有三個月是不會好的。”
“沒事的,阿姨。”君音看柳夫人沉思的樣子,安慰道。
柳夫人摸了摸君音,還在思索,而後又釋然道:“我擔心也是真,不過近來家裡確實有些事要宣佈,你也算家裡的一份子,總是希望你在場的。”
這份把她當自己人的情分,君音怕是一聲都要還不清了。
君音感激地看著柳夫人:“阿姨,我答應你,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找我,我一定來。”
“這孩子,說得這麼見外幹什麼,還一定來?萬一真的來不了你不得慪死?”她語氣嗔怪,好笑地看著君音。
君音被看的有些臉紅,只問著:“阿姨,到底什麼事啊,這麼重要?”
柳夫人摸了摸君音的頭髮,微微側過頭瞧門縫外的柳牧,說:“也沒什麼,就是牧兒的事。”
君音抬頭看她,又聽她說:“算了,這你不用操心。也不是什麼大事。”
柳夫人恢復如常,溫柔地問道:“音音,有喜歡的人嘛?”
柳家的人做事簡直一脈相傳,個頂個的直接。
“阿姨!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君音羞赧,剛剛偃旗息鼓的臉蛋,又很快紅了起來。
“有什麼好害羞的,你也正是這個年紀了。”柳夫人笑笑。
“那你也沒有這樣就問的道理啊。”君音無奈得說。
柳夫人坐近:“我不這樣問,你會說?”柳夫人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肯定道。
君音無法,開始撒嬌:“阿姨~”
“好了好了,不就是點是嘛,還能逼的你撒嬌,行了,我不問就是了。”
君音哭笑不得,遂也歇了解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