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不在,她才會溜出來找大仙,此刻他懷中,正抱著一個別的女人,司曼忍不住笑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只知道...這盡頭,大概就是結束吧。
這夜裡,同樣有個痛苦的女子,珩安看著窗外的月亮,回憶著離去時,他痛苦的神情。“那是十二第一次叫我凜凜。”晶瑩的淚水劃過臉頰,有種痛苦迸發在心間,漸漸的要將自己淹沒。
和十二相遇,也不是什麼好的記憶,周圍都是一群危險的賊人了。十二也是,平日吊兒郎當的,這種時候,卻是能託以性命和終身,她遇到了他,真是太好了,能遇到他,真是太好了。
明明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至多也不過一個多月,可是,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他什麼都沒有,還在幹著危險的事情,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事情都很新鮮,染上了她從沒有見過的色彩。
她一個月,體驗了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的東西,順便...把心也給了他。
現在的他,會在哪裡,做著什麼呢?
淮國城內,入城的幾個人,聲音有些壓抑。
“師姐,我們今日來此,是為了什麼你別忘了。”安祁渙有些頭疼,眼前的人,似乎完全沒有打算,好好說話。“師叔交代過了,莫要輕舉妄動。”
葉依蘭冷聲道,“祁渙!你究竟是站在誰那一邊的?”
“!”這個時候問他這個問題未免也太卑鄙了。“當然...是師姐這邊的。”
“那就不要這般婦人之仁!”這一回,她必定要手刃那狐妖,絕對...不會給她活下來的機會。“我答應你,只要報了仇,什麼都聽你的。”
安祁渙想,自己一定是被這些話給衝昏了頭,美人計,從古至今,都是難以避開的一計。
“我知道了。”
三日後,茅山道士入宮請求面聖。以茅山的名號,宗政遠多少還是會賣幾分面子,便准許入宮。
宮人將其帶到宮殿,也不知什麼時候,他身旁的侍女已經不見了。宮人一驚,“道長方才身旁的侍女呢?”
他淡淡道,“哪裡來的侍女,一直都是貧道一人,大人記模糊了吧?”手一揮,宮人頭一懵,像是剛剛的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搖頭晃腦的應下他的話,“是,是我記模糊了。”
他鬆了口氣,入了大殿,行了禮,“貧道見過皇上。”
“道長請起。”
賜座在一旁的男子微微驚愕,“祁渙?”
聽這聲音,他不禁抬頭。自己不禁呆愣住了,“十三哥?”
宗政遠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兩兄弟敘舊。
十七皇子安祁渙在風國皇宮待得並不久,長到七歲的時候,入宮算卦的茅山道士,觀他命數多桀,若要化解,自然不能待在這裡。便提議要帶走安祁渙,收他入茅山。
那時候,安錦夜也不過九歲。
如今也是過了很久了,方才能認出來,也不過是因為那種熟悉的感覺,眉目還是有幾分相似,加之來自於茅山,他便試探的問了一下。
得知安錦夜在這裡,安祁渙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
師姐若是在皇宮惹了事情,被追查下來,不僅僅是茅山跟淮國的事情,還會牽扯到風國。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表面上與他們聊天,回憶以前,心裡卻是焦急得要瘋掉了。
怎麼辦,只能祈求師姐暫且先別輕舉妄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