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城正要動手,回想起雍的話,又忍住了,忍耐下來道,“你們夫人的安危,我們堯自然會負責到底,即便不是我們堯,我梨城也會負責到底。”
就是因為是你,所以才更讓人不放心啊!!!即安腹誹道。
到底還是沒讓他進去,即墨心中是著急,他很清楚來雲國的目的,可他不知為何拂以會突然換了路,選擇了來堯。
絕非是因夫人心善,她雖是行醫之人,卻沒有那悲天憫人的情懷。
可她是主子,王爺不在,王妃就是他們的主子。斷不能讓她出半點差錯。
還有呼吸,身體還有起伏,只是她就如陷入深眠,沒醒過來。
時間又過去兩日。
隨尋香蟲而去的陸千何跟鞠竹,期間跟斷了一次尋香蟲,再次尋覓,跟在尋香蟲落下藍光的馬車上,終於再見蹤跡。
只是那馬車上運載的,是一群囚徒的屍身,首體分離的慘狀,讓陸千何看了一陣噁心。
“霽初會在這裡麼?”
“不,只是他曾在這裡待過。”所以尋香蟲的痕跡才會這麼重。
可他為何會在這裡?難道他已經掌握了北望楚的去向?
他想著,突然間,鞠竹打暈車伕,讓馬車停下,自己進了車廂,再注意看幾個人,倒吸了口氣。
“你看到什......”陸千何下來,看清的時候,想吐的慾望,到了最高的爆發點,他迅速離去,到林子裡嘔了半天,緩過神的時候,還恍恍惚惚。
“那不是屍壞時會出現的蟲子。”她定定道,“是屬於蠱蟲的一種,這些人,怕是被北望楚當成了嘗試品。”
他皺緊眉頭,“那該如何?”
“等會兒,把這車燒了,蠱蟲不能留下,否則也只是會造成這附近的惡臭。”
陸千何會同意,純粹是因為這些蟲子太噁心了,首體分離的身體,早就被蛀了一個大洞,那是不管怎麼做,都修補不回來了。
把車伕拖到一邊涼快著,鞠竹自己上車去趕馬,停到一處空地的空地時,她親手燒了整輛馬車。
尋香蟲到處跑,卻始終尋覓不到他的蹤跡。
陸千何便開始懷疑,“這蟲子當真能帶到霽初那裡?”
“鈺洛既這般開口,就一定會做到,她跟在霽初身邊這麼久,連這點你都不信?”
他語塞,確實是難信,他只覺得自己跟著蟲子瞎晃悠了,還沒找到霽初。
他的傷勢那麼重,就這麼逃出去了可如何是好?萬一倒在無人的路上,又或者被居心叵測之人帶走,又該怎麼辦?
都怪這北望楚,出來瞎搞什麼事。他頭都大了。
拂以終於醒來,即安和即墨兩人總算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腦袋是保下了。
她對自己睡了這麼久的事情,毫無知覺,只以為自己是一覺睡到天亮的。
梨城第一時間過來探望,兩人雖是不滿,卻沒再阻攔他,現在的王妃是有意識的,總能處理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