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奇怪,那還是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這兒子雖然不學無術,還囂張跋扈了一點,終歸是他的娃,怎麼就能被人這麼折騰?最後連傷他的人都沒找到,他怎能不氣?
“氣就對了,那就是七皇子打的。”
他僵在原地,整個人似乎都處於神遊的狀態,呆呆的重複了一遍,“你說誰?”
“七皇子。”
【“令郎的事情,本殿聽了也很傷心,竟會遭遇這等事情,還請節哀順變,多派人巡視城內,早日抓到那兇惡的賊人。”】
那時候他說話的樣子,他還記得呢,像是真的為他兒子傷心,現在告訴他,他就是那個兇手?
“令郎在通州城內囂張跋扈,不少人都遭受過他的毒手,他的膽子也大,七殿下雖是被髮配過來通州,可殿下還是龍子,令郎怎麼就敢殺他的侍從呢?”
“就為了......”
他沒聽清,又問了一遍,“大人說什麼?”
“就為了那麼個賤民!把我兒...把我兒......”他怒吼道,“宮靖白,這狗東西!!!”
他的聲音穿透了整個牢獄,讓所有人罪犯都開始探頭探腦,好奇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郭守掏掏耳朵,也不知七皇子為什麼非要讓他來刺激他,把以前的事情告訴知府。就不能讓他好好上路嗎?
接下來都是知府的咒罵聲,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殺了他的兒子,摘了他的烏紗帽。“這就會在後頭使手段的卑鄙小人!!!”他罵得面紅耳赤,還不解氣,郭守直接脫了臭襪子塞他嘴裡。“唔唔......”
“辱罵皇族是重罪啊,大人,趁你現在還能多活一段時日,可別作了。過幾日大人行刑後,七殿下就會回京城了,這些怨念啊,早點消了吧。”
知府一把扯下他的臭襪子,噁心得在那乾嘔,“放下?他要不死,難解本官心頭之恨!!!”
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這知府若是要恨他,還得排到後頭去,畢竟恨他的人太多了,大皇子和晉陽王也在後頭排著呢。
“小人可是提醒過大人了。要與誰為敵,都不能跟七皇子為敵啊。大人還是好好冷靜些,過幾日就要上刑場了。”這知府作惡多端,本不該同情,但郭守還曾在他手下辦過事情,也不至於說做人要做這麼絕,宮靖白就不一樣,他是做人就要做到斬草除根的,若是把人留下了,肯定是為了讓他更痛苦罷了。
說完他就走了,只聽知府在後頭盡情咒罵,把宮靖白祖上罵了一遍下來,獄卒怕再過會兒會出事,乾脆進去把他手腳綁起來,撿了郭守方才的臭襪子,揉一團又給塞他嘴裡了。
這倒黴催的啊。
郭守去回稟此事,把他怒罵的過程省略了,宮靖白撥弄著棋子,正琢磨著下一步的棋要怎麼走。
“殿下,走這。”郭守給他指了個位,卻遭他瞪了一眼,“難道本殿會不知道嘛?”
郭守尋思,你知道你咋不下呢。
他就偏偏不下那,換了個地方落子,“在通州也待久了,本殿還有些想京城了。”
“殿下,這知府大人的事情給解決了,倒是可以安插我們的人上去。”
“現在還不行。”手指摩著黑子,似乎並不關注此事,“這事在風頭上,知府這位置得從京城遣派下來,七七八八的折騰,少來也得十天半個月,近來的通州就由你先看顧著。”
“是。”他應下。想想,又不對,“殿下,近來景棣王妃妙手回春的名頭傳遍通州,外頭積了不少人,正是想找王妃看病。我是不是該去問問,景棣王妃看不看?”
他眉頭一抽,這稱呼讓他怎麼聽怎麼不爽。若是沒出了雲衡月那一黑手,現在可是要叫七皇妃。“看什麼看,王妃能那麼出去拋頭露面嗎?”他惱道。
這問的是景棣王妃,怎麼七殿下心情這麼差?把知府搞下來了,不是應該挺高興的嘛?最近的七皇子真是越來越難摸透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