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愣愣的看著他,“也不需要再找匹馬,吾輩可以帶著你,你就說你想不想去就是了。”
可以去嗎?她看向拂以,只見拂以笑著,“既是如此,那就走吧,不過路途有些趕,可別掉隊了。”
“嗯!”她重重的點頭。
城門已關,待到天明,他們是開了城門後第一個出去的一行人。
共三匹馬,鞠竹帶著鈺洛出去,十三帶著胥崇。
到了城郊,尋了個沒人的地方,胥崇就化為獸身,衣服給鈺洛揹著,趴在地上,示意她坐上來。
她小心的摸了一下虎身,毛毛的,感覺還挺有安全感,看她還想繼續摸,虎子瞪眼,她這才坐了上去。
虎子一起身,就向外跑起來,那速度很快就將他們騎著馬的人甩在後頭。
可憐這鈺洛以為騎在老虎身上會有多舒服,他一跑起來,她就感覺硌得慌,跑得這麼快,連她都要被他甩出去了,乾脆趴下身,揪著他的毛,生怕被他甩下去。
等到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鈺洛到樹林去吐了一番。之後打死不肯坐他身上。
虎子心想,你這真是不識好歹,吾輩這背上難道是能讓人隨隨便便坐的麼?還不知自己享受了多大的殊榮。
用了三天日夜兼程,到達了通州,入了城當即就先去找知府。
說明身份後,管家忙帶著他們進去,還沒進去就聽到起伏的一陣哭聲。她琢磨,這府裡頭是出了什麼事?
管家前頭開路,路上遇宮靖白與知府一同走了出來,見到她,驚愕道,“阿拂,你怎麼會在此處?”
她只是行了個禮,“殿下,你擋道了。”
“???”他愣住,擋道?她竟然會這麼跟他說話?甚至完全沒有在意他,越過他匆匆忙忙就往屋裡頭去了。
“七殿下,方才那是......”
“大人,是景棣王妃。”見宮靖白沒打算回答他,管家忙告訴他。
知府大驚,完了,這是得來找他算賬的了!趕緊轉了個身跟了進去。
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在不同程度的抹著眼淚,有人低聲嗚咽著,拂以越想越不對,往裡頭走進去,馮一守在床邊,目光呆滯,連她的到來似乎都沒發現。
這是,什麼玩笑?馮一會在這,就說明床上的人是......
她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去,拉開蓋在床上的白布,露出的是一張慘白的臉孔,唇上淡得沒有血色,那眼睛,那嘴巴...都是她所熟悉的模樣。
手撫上他的臉頰,好冰,冰到沒有什麼溫度了,甚至連脈搏都沒了,就像真的死了一樣。
她跌坐在地上,“衡月?”他們之間的彆扭還沒有好好解開呢,她還打算說說他,來通州這麼久,竟然連個訊息都不給她,他不是...還要守著她的麼?
“雲衡月,醒醒,天亮了啊。”
摸到他的手卻是冷得像塊石頭,“雲衡月?”她搖著他的身子,卻是沒有點反應。
“王妃,王爺走了,已有半日。”馮一的話,撞擊在她心中,“你在說什麼?他怎麼會走?他不過是出來賑災,他憐憫百姓,憐憫蒼生,上天又怎麼會就這麼奪了他的性命?”
他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周圍卻哭聲不斷,“馮一,讓他們都出去,王爺還活著,在這哭什麼,晦氣。”
將所有人,連同要進來的知府一同被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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