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將蠱蟲悄無聲息的放入他們屋裡,首先,要能躲開護衛軍的注意,自然得是跟著他們狩獵的人,只有他們才會這麼清楚,他們在哪個帳子裡。
最懷疑的人,自然就是恨不得殺她的傅辭緋,只是她的蠱蟲從何而來?難道她早就和南巫的人勾結了?
“王妃。”鞠竹回來,將所知告訴她。“我與即墨守在七皇子府七日,有一女子常於後門出入皇子府。”
“你可看清楚了人?。”
她點頭,“似乎是個外族人。”
“是麼?走吧。”她起身,胥崇見她出去,也想跟過去,“你們去哪兒。”
“虎子,你看家。”她淡淡道,她現在心情可不大好,大概會給他看到也只是黑暗的一面了。
胥崇化了人形,套上他的衣物,提著就小跑而來,“吾輩在府裡頭悶了好些天了,也該出去走走了。”
“那你能答應我幾件事?”
這要能出去,別說幾件事了,幾百件都答應她,“好。”
胥崇從馬車上探出頭來,看街上的人潮,發出驚呼,“這裡的人真多呀。”
梁京確實是熱鬧,做生意的人多得很,即使曾經為皇商的餘家衰落了不少,但在梁京的商會上,總歸還是一把交椅。
“虎子,別把帽子摘了。”變為人形後的金髮,就像是在告訴周圍的人,他不是普通人。
妖族和鬼族,不是會在梁京受到善待的人。
“唔。”他整了整自己的帽子,“現在是要出去玩嗎?”
“不,是要去找人算賬。”
虎子一愣,“你們王府還有外賬?你們這王爺做的也不行啊,竟然還有人敢欠債不還。”
她拍拍他的腦袋,“等會兒你就知道是什麼賬了。”
馬車行了一會兒,鞠竹探進頭來,“王妃,到了。”
撩開車簾,就能看到那家客棧了。她取出瓷瓶,這正是上回裝著誅心蠱的瓶子。
開啟瓷瓶,放了三隻蠍子出來。那三隻蠍子雄赳赳氣昂昂的抬著頭,四周觀望。
胥崇驚奇的瞪大眼,看著三隻蠍子,“可以吃嗎?”看起來好像沒什麼肉。
“去吧。”隨著她一聲令下,三隻蠍子就躥了出去。
胥崇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源自於他化為獸身的時候,當拂以對他說話的時候,他總會覺得有種難以違抗的感覺。“你是不是學過什麼法術?”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有什麼別的緣故。
她啞然失笑,學的不是法術,反倒是馭獸之法。再怎麼說,胥崇也還是隻老虎,多少會對它有些用。
蠍子進去了大概一會兒,算算時間,見時候差不多,她便下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