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盈的臉色越發蒼白,宮靖白繼續道,“兒臣繼續追查此事,發現此事是餘家分家與......”他話一頓,繼續道,“與三皇兄一起謀劃此事。”
“不,兒臣絕無二心,父皇相信兒臣!!!”他跪了下來,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太子從原本的當事人,突然變成了看戲人,心裡雖不是滋味,見皇上陰沉的臉孔,卻想到老三這下子,怕是要完了。走私販賣兵器啊,餘家這追究下去就非死即傷了,老三參與此事,說狠點,那是謀反,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突然間,他就有些幸災樂禍了。
“老七,你的證據呢?”
宮靖白喚來夜隨,他拿出了一個木匣子,交給郝公公,郝公公遞上,皇帝一開啟,臉色徹底變了,“來人,立即去餘家,把餘高軒給朕押過來!”一站起來,將盒子狠狠扔了過去,差點砸中晉陽王,“老三,你這混賬!”
盒中的紙散落一地,晉陽王拿起一張,看了一眼,臉色微變,那是走私兵器所做的賬,一張張下頭,還蓋著餘家的商印。“父皇,這些賬本,只能證明餘家走私,並不能證明兒臣與此事有關!”他佯裝鎮定,“兒臣始終信清者自清。”
“是啊,皇上,王爺平日是最敬畏皇上的,怎麼可能會參與走私呢?”麗妃立即補道。
馨盈的眼淚顆顆滾落下來,這就是她的夫,一旦出事,就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所有的罪過,都要讓餘家來承擔?
一聲尖叫,吸引所有人都注意。“血,有血!”琉瑛公主的位置是坐在晉陽王的旁邊,突見血水從桌下流出,她慌了,“皇嫂?”
麗妃嚇得要暈過去,這可是她的孫子,方才兒子才被捲入這些事裡,現在孫子又要出事了?
“愛妃!”晉陽王剛喊一聲,就見一身影穿過他們,直達馨盈身旁,那可不就是江桓澈?
“太醫,快叫太醫。”還是汐歌還清醒,把控住局面。
“馨盈!”拂以扶住她,她的手抓住拂以,將她的手都染紅了。她疼得冷汗直流,“孩子...我的孩子......”
太醫院的人趕來,江桓澈正打算將她抱出去,拂以拉住他的袖子,輕輕搖頭,隨即來了幾個太監,把她給抬出去了,拂以擔心她,也隨她過去了。
見那身影離去,雲衡月的目光,重新落在他們幾人身上。
“好一個清者自清。”宮殿裡的喧鬧才過,宮靖白略帶嘲諷道,“倘若三皇兄沒做過這些事兒,我就信了。”
“七弟,你究竟為何要這般汙衊本王?”他痛心疾首,“我清清白白,卻遭你妒恨?”
“皇兄可還記得這塊玉佩?”他拿出一塊玉佩,郝公公接過,交給了皇上。
“這是何物?”
“是太子府的紋印,用於控制太子府的暗衛。”
一聽太子府,太子大驚,看著皇帝手中那塊玉佩。就聽一聲清脆的落地聲,皇上將玉佩扔在地上,“這又是怎麼回事?”
“父皇可還記得幾年前,青鸞山莊遇襲事件?三皇兄掩蓋了太子襲擊山莊的事,兒臣不知二人達成了什麼交易,只是所有人都在翹首以待三皇兄公平調查山莊事件時,皇兄反倒掩蓋了此事。”他笑得很諷刺,“現在,兩位皇兄可能說說究竟是謀劃了什麼?”
是以,幾年前的山莊事件,國公也以為是被皇上強行蓋下來了,可從七皇子這話來看,皇上根本還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