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那溫家丫頭的事,與你有關?”沈老將軍一想兒子沒有隨軍而歸,反倒是遲了不少才回來,一回來,那丫頭回來的訊息就傳出來了,要說這兩件事沒有半點聯絡,他還真不相信。
清齋知道瞞不過他,也沒打算瞞他,“是我同她一起回來的。”
“那丫頭遭遇了什麼事,我也沒打算問,只是那丫頭不適合你。”
“爹和娘在一起時,外祖父不也是這麼說的?”他一句話將他堵了回去。
“你們二人不同。”
“這又有何不同?”
他一嘆氣,“你才見了皇上回來,自然知道這犒賞三軍的宴席一過,封官就下來了,我年事已高,成日在外頭打仗熬的,這身子骨也不行了。以後,你要有個能隨你出軍的女子,好好照顧你,我也能放心。那丫頭雖機靈伶俐,可她又不可能會與你去熬征戰之苦。”
“既是我所愛,我也不願讓她同我去受那份苦。”清齋道,“她只要在這裡,等我回來。”
見他說不聽,他氣得想打他,“那姑娘有個病痛,你在外頭也回不來!”
“就像你和娘麼?”他的聲音沉了下來,那是從喉嚨底吐出的聲音。
老將軍張張嘴,最後點點頭。
“你後悔麼?”
“我不能後悔,就算再做一次選擇,我還是會在外頭打仗,為的是百姓的安危,為的是護住梁國的江山。”
國家同美人,究竟誰更重要?他不知道,也不願去給這個答案,對他而言,二者皆難選擇。
拂以回來的訊息傳來,宮靖白的酒杯都要捏碎了。
花翎見狀,忙奪過他的酒杯,“爺,何必傷了自己?”
“那丫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笑笑,好似方才捏著酒杯的人根本不是他。
“七爺,不如聽花翎一句?”
“說。”
“這溫姑娘多次壞爺的好事,此番回來,爺可要當心了。”還記得以前爺打算去治水的事,沈家公子的治水法子,跟爺一模一樣,竟還是受溫小姐點撥。
五年前那外族人主動來尋爺的時候,就知道是個機會來了。
只是爺倒也狠得下心,但凡有一點妨礙到他的,他都能乾脆的捨棄。最開始本是想要溫拂以這枚棋子,奈何她卻不如爺的計劃所行。
“花翎,你多嘴了。”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她卻被他的眼神所震懾,沉默下來。
她說的,他又何嘗不知?他本已將她當成廢子,沒想到她性命頑強,又回到京城。
記得那外族男子,說會讓她徹底消失的,既然能得知他的不悅,想來那男子也觀察了他們很久,將這四周的事情都看得透徹。若不是如此,他豈會冒險讓秦幼薇將他弄進去?若是出點什麼事,秦幼薇也不會將他供出來,是個絕妙的替死鬼。
他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秦幼薇已廢,只陷在爭寵之中,太子那條線沒什麼必要看著了,說不定這溫拂以...是個更佳的棋子。那時,他的腦中將一切謀算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結論。
在他思索如何實行貫徹之前,先來的一件事,把他的腳步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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