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他似乎長高了一點。
“拂姐姐說了年後來找我,我等了這麼久,都沒有等到人。問了菀錯才知,倒是被風寒困在府裡頭來。”
她一臉尷尬,“啊...是啊。”事實上,她已經忘了這件事了,腦子裡頭的東西太多了。“你能放開我了。”
少年放開了她,才幾個月不見,雖看起來還是單薄,卻不是那弱不經風的模樣了。“聽說你開始習武了,士別三日,倒是刮目相看了。”
“習武強健身體,我也不想,每次拂姐姐見到我,都是在床上躺著。”
“這次...倒是讓你見到我在床上了。”她笑笑,“坐,外頭冷著吧。”
“嗯。”他倒是很自然的坐在了床邊。只是坐下來,才正視了她。她只穿了白色的褻衣,少女剛剛發育的身子,有了一點點的弧度,突然覺得難以直視她。她是不是完全沒有在意...他也是個男人?
“阿嚏。”她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你倒是變得多了呀。”
“什麼也沒變,只是拂姐姐變了。”他將她的被子扯了扯。“冬梅宴已過,拂姐姐還不肯喝藥?”
“啊...該是要喝的。”鼻頭紅通通的,“只是藥都極苦,我不想喝。”
“良藥苦口。”他勾起唇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馮一。”
馮一一閃而出,恭敬的將藥遞上,默默退了下去。
那是一包藥丸,她狐疑地看著他,便聽他道:“既然拂姐姐不願喝藥,那便吃藥便是。”
他竟然能做到此,一般人...會做到這個地步麼?
看不透他...完全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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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月倒了水,遞給她。那茶水本就是溫的,她便和著藥,吞了下去。
他坦然的接過茶杯,放回桌上,坐回來時,又翻了翻她床上的醫書,“拂姐姐,還想學醫麼?”他翻閱著兩本醫書,看得不少了啊。
“想啊。”倘若神醫在的話,就算是用盡手段,她也會讓他教自己醫術吧。神醫和安濟堂...畢竟是不同的。他的肩上,沒有那麼多的負擔。
“那,就讓神醫教你如何?”少年淡然的語氣,讓她以為是在開玩笑,“自山莊那檔事一出,神醫就不見了,也不知人在......”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神醫在你那裡?”
他輕笑不答,只道:“這樣...拂姐姐來看我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難怪...神醫沒了半點蹤跡,竟是在景棣王府中。
如此,她竟會覺得心安。
他就在她屋裡翻著書,她也在看著書,神奇的是,即便彼此都不說話,卻也不會覺得尷尬。
只是突然間,腦子開始昏昏沉沉,眼皮耷拉著,就要落下。
“困了麼?”
“嗯......”她應了一聲,強打起精神,他卻收起了她的醫書,輕輕扶著她,讓她躺了下來。
“那就睡吧。”他沙啞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起來卻很動聽,像是能將她催眠。
“嗯。”
迷迷糊糊入睡的人,慢慢進入深眠。他卻在她床邊坐了許久,起身,在她眉間落羽毛般輕柔的一點。“果然,還是要傳給別人,才能快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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