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他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
“溫小姐...果然特別。”
“面首是...我所知道的那個面首麼?”
菀錯和即安相視一眼,“應該是。”
他突然笑起來,笑得都咳了起來。他放下毛筆,忠伯忙拍拍他的背,他抬起手,忠伯才停住了。
“通州那邊,有何訊息?”
“七皇子在通州時,整日遊於花街,尋歡作樂。通州因氣候乾旱的緣故,不少人也患了當地獨有疾病。七皇子幾次都是因此病,在府上休養。來京城是為了治病,想來也不全是假。”
“淑妃呢?”
即安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衡月又看了他一眼,他才道:“淑妃在七皇子府上...養了兩個面首。即便是七皇子在府上時,也是夜夜笙簫。”
菀錯眉頭蹙起,“即便遠在通州,可皇上竟然能放任淑妃這般......”
卻見衡月表情依舊,忠伯道:“皇上之所以放過淑妃,不僅僅是因為七皇子,淑妃的祖父,是曾在先帝在位時,勞苦功高的舊臣。府上還有一塊御賜的免死金牌。先帝對這位老臣,處如舊友,駕崩前,還讓皇上許諾,不會為難他的後人。”
“這塊牌子,該是皇上心裡頭的刺兒。”他淡淡道。只是也不能悖了對先帝的諾言。“不用盯著通州了。”想來近兩年,他也掀不起多大風浪。
“世子,近日,王爺打算到龍潭寺與方丈一同為王妃超度。”馮一從窗外進來,在他面前行了禮。
“是麼?隨他去吧。”
即便是他們二人,沒有交流,暗衛也會將彼此的近況,告知對方。如此,也就沒有交流的必要了。
這個景棣王府,是他不可被侵染的淨土。這是他生的地方,也將是他死去的地方。
在乎的人,總是要傾盡全力守護。
溫國公府。
從宮宴回來之時,臨淵喝了不少酒,紅著臉,醉醺醺的,卻只想找阿荼。
溫夫人嘆著,“兒子長大了。”
“孃親,這不是還有我嘛。”她笑嘻嘻的湊過去,挽住她的手。
“你娘是不捨啊,你兄長小時候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如今卻是有了心愛的姑娘了。”國公笑道,“長大了,就隨他去吧。”
拂以注視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知君蘭辦得如何。
這一晚,拂以睡得尤為香甜。
阿荼的院子在臨淵院子隔壁,而她的院子,則是在阿荼的院子的另一邊。
所以她以相當好的睡眠迎來了清晨的第一道尖叫聲。
君蘭已經候在外頭了,她伸了個懶腰,喚了君蘭進來為她換了衣裳。“昨晚辦得如何?”
“小姐,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只不過我還沒這麼驚險過。小姐學的醫術,倒是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啊。”
“這可不是我學醫的本意啊,不過嘛...還是要學以致用。”梳洗完後,估摸著老太太過去了。才動身去了阿荼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