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縉驟然微眯著眼,直直地看向某個沒心沒肺的人。
安吟只覺得一股涼意從頭頂襲來,很快遍佈全身。
“我很好。”薄少縉心煩氣躁吐出。
安吟亮晶晶的眸子落在男人黑沉沉的臉上,心裡喃喃道,“我怎麼覺得你在撒謊,明明看著挺鬱悶的樣子。”
安吟這人一旦鬆懈下來,就容易暴露真性情,而她呢喃的話語,一字不漏的被男人聽了去。
直到瞧見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幾分冰冷,安吟這才趕忙捂住嘴,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有這嘴皮子,不用在背叛你的那對男女身上,還真是可惜了。”薄少縉揶揄著,嘴裡含著漫不經心的散漫。
安吟小臉垮下來,朝著男人扔去一記白眼。
聊得好好的,怎麼又提起薄承和江可可了?還有,人家又沒有得罪過他,為什麼安吟總覺得眼前的男人對薄承和江可可很不友善呢?
還是,這只是她的錯覺?
談及薄承和江可可,小姑娘便沉默不語,如此慫的表現,讓薄少縉蹙了蹙眉間,“出息。”
薄少縉恨鐵不成鋼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視自己,安吟煩悶的跺跺腳,站起身,“我要走了。”說完,她抬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她纖細的手腕就被男人鉗制住了。
男人只是稍微用力,便讓她無法掙脫。
“別鬧。”薄少縉深吸一口氣,目光幽深的看著使小性子的她。
安吟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腕,男人修長的指骨正握著她,男人掌心的溫度微微涼,被他觸碰到的地方好似烙下了印記一般,讓她無端生出了一股灼熱感。
安吟心慌的想要把手抽出來,“放開我。”
“留下來?”男人態度溫和,就連說出口的話也沒有任何起伏,好像不管她怎麼鬧騰,結果都不會讓她如願。
許是男人的銳利的鷹目太炙熱,安吟只覺得臉有些發燙,心裡湧起一股悶燥的的感覺。
“留下來也可以,我有一個條件。”安吟咕噥,仰著頭故作鎮定的對上男人冷冽的眼。
嗤.
小慫包居然學會了和他談條件。
要知道,平時在公司談一些至關重要的專案都沒能勾起他的興趣,眼下,小姑娘的一番話反倒是成功的引起了他的興致。
“你說。”男人薄唇輕掀。
他可不認為小姑娘的嘴裡能吐出什麼建設性的話。
“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提薄承和我的朋友江可可。”
安吟說完,屏住呼吸看著男人。
薄少縉額前的碎髮遮擋著深邃的瞳仁,只見他狹長的眼眯了眯,“就這?”
“我還可以提嗎?”安吟傻乎乎地問出口。
“你說呢?”薄少縉看著她粉嫩的臉頰,仔細看的話,那上面細細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安吟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