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修行到能控制這個秘境的程度,殘照與臺章的墓xue他每年都會去祭拜,這一次離開,不曉得何時才能回來。
須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去看看那兩人才是。
趁著小老虎在吃東西,厲霜又循著記憶回到兩人的石棺前。
之前放置的水果已經壞了,他換上新水果,安靜地坐著不說話。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和那兩人說什麼,傻雙方相處的時間不久,這個墓裡對方留下的記錄很少,甚至一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他有時候會在想,如果臺章知道他到現在還未築基,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厲霜重重嘆氣,歸來時經過之前關著殘照的靈泉,自從那條蛟龍走後這靈泉已經完全幹涸下來,他聽不到水聲,走過朝裡邊打量了一眼。
那雕著龍紋的石板還在,厲霜一劍碎了石板,用子母爪勾住邊緣緩緩降下。
泉眼底部其實並不深,並沒有想象中的淤泥亂石,反而十分幹淨,厲霜踩到實地,仰頭看到那通向外邊的泉眼如一輪巨大的圓月懸在天上,這足有四層樓高的地宮大得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周遭太過安靜,呼吸聲被無限放大,讓他莫名地有些害怕起來。
他點著了火把,又拿出小燈籠掛在腰側,循著腳下的青石路往黑暗中走去。
厲霜策馬走了半柱香時間,看小地圖自己一直在走直線,而身後透著微光的泉眼已經很遠了。
殘照便是在這個地方度過了千年之久。鼻尖殘留著水藻的腥氣,漸漸的,就連燈籠也照不亮周圍了。
就在他差點以為這又是一個迷陣的時候,前方出現一道微弱的光柱,走近前便看到一把長刀插在一座高大的石臺上,刀身沒有刀鞘,近乎筆直,沒有刀鐔,其上纏著鐵索鏈條,看起來十分邪乎。
長刀鏽跡斑斑,覆塵如雪,刀身上的圖案因為鏽跡已經看不清楚,猶如一個被經年雪藏的將軍,周身再也沒有一絲銳氣,遲鈍如朽木。
厲霜比了比對方與自己的高度,腦子裡靈光一閃,殘照喜歡收集珍寶,卻唯獨將這把刀收在此處,守了對方千年,道這刀中必定是封印什麼東西。
他呼吸驟然急促,退開幾步要離開,看那法陣沒有反應,又湊近前。橫豎自己是在秘境裡邊,要是真的有什麼妖魔鬼怪,這裡邊還有一個應月坐鎮,他才不怵對方!
手指按上刀身,拂去上邊的灰塵,留下一串指印。
周圍沒什麼響動。
反正這座秘境已經是他的了,厲霜深呼吸——有時候人就是這麼把自己作死的,但不知道這刀有什麼奇怪之處,他不甘心。他想多瞭解殘照兩人,也有必要繼承對方遺志,將這把長刀守護下去。
厲霜將刀上的鐵鏈子搬下來,抽出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刀。
周遭還是安靜如初,沒有什麼東西被解封,也沒有奇怪的光芒或者人物冒出來,旁邊的馬兒抖了抖鬃毛,厲霜打了個冷戰,瞬間將千機匣對準那處。
沒有人在。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結束與空氣的勾心鬥角,將長刀收進包裹,帶著馬兒離開。
這玩意看樣子應該挺重要,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上古神兵,他可以拿去送給其他人。
“……”厲霜停下動作,掰著手指頭將自己認識的人挨個數過去,只認識赤宸一個使刀的。
為何總覺得有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