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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霜呀，這個珠子很好用的吶——給你當作水——靈根，你要——嗯……加油呀！”
咬字不清，說話分外吃力的語氣，在臺章將自己的靈根給他之後，殘照也將一顆珠子拿出來。
看到兩條靈根並無排斥，對方還很是欣喜，目送他和臺章進入製作傀儡的工具房。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看著那些複雜的傀儡零件，一個頭兩個大，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臺章拍拍他的肩膀，和他說殘照去挑東西的樣子分外呆蠢可愛。
殘照在天人墓裡邊已經呆了很久，久到有足夠的時間去熟悉那些法器的用法和屬性。他在那座寶庫裡跋涉，想找出最好的水屬性法器給厲霜，比來比去，還是覺得自己的龍珠最好。
——臺章都用了散仙靈根，我不拿出一些好的，豈不是對不起幫忙的小霜？
——而且也不能被臺章比下去呀！
——這樣顯得我好小氣！我是大方的龍！
——小霜一定要成功呀！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的瞬間，那條傻乎乎的蠢龍便將自己的龍珠塞進厲霜丹田了。
臺章笑道：連我都來不及阻止。
當日殘照捧著的那顆珠子，正是他自己煉化多年的頷下珠，裡邊幾乎有他畢生的修為，還有龍息。
臺章看出他的震驚，又慢慢解釋道：尋常修士可承受不住戰龍的修為和龍息，而且戰龍原本好戰嗜殺，裡邊的修為非經歷鏖戰至酣而不能引動，你要吸納其中的力量，還要花些水磨工夫慢慢煉化吸收，切記欲速則不達，之後若遇上敵人，不要拼命，否則戰意侵襲神智，很可能會讓你變成瘋魔！
厲霜看著自己製作的傀儡落在床榻之上，再也沒有動作，那兩人攜手進入石棺，他用力揹著棺材板，給兩人合上棺蓋。
好重啊……
偏偏讓他想起這些往事……
拼上力量，居然也殺不掉李天彤報仇……他真是太沒用了。
胸口發悶，那些無奈與自責讓他難受到近乎窒息，勉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壓在自己胸口，尾巴尖正抵在自己臉上，好巧不巧，把他的鼻子都給捂住了。
這個小畜生！厲霜抬手把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揮開，尾巴豎起來在空中晃了晃，又軟軟地搭在他胸口，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像是雞毛撣子刷牆一般掃來掃去。
“咳！”厲霜用力咳了一聲。
竊脂本來在玩著什麼東西，聽到聲響很快地轉過身來，高興地在他臉上舔來舔去，用大腦袋拱著他的頸窩。
“乖！”勉強抬起手摸摸對方腦袋，厲霜重新躺好，打量周圍的擺設，用系統確認了一遍。
果然還沒有離開，現在是在純陽的地界。
系統的聊天記錄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一看日期，有的是幾天前的，一開始還是兩人的問候，到後邊語氣明顯急切起來。
他到底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