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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霜點點頭，將心魔化作厲秋厲夏兩人模樣的事情盡數告知給對方參詳，只隱去與那兩人做的一些混賬事，專誇自己在夢中是如何與對方鬥智鬥勇。
應月聽完，眉頭幾乎糾結在一起。
面前的厲霜一臉僥幸，不在狀況內，他略微猶豫，又確定了一遍，“你確定你遇到的是心魔？”
這苦竹葉聲有帶人魂魄穿透秘境連結的作用，莫不是厲霜在哪個秘境裡受了驚嚇。
厲霜皺起眉頭，那心魔化作兩人的模樣千方百計地要他嘗盡風月，深挖他的過去，誘導他入甕，這世上還有誰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他豈能如對方所願！
化氣期的心魔……應月露出疑惑的神色，彷彿遇到一個千古難題。
他當初修行時也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成長上來，好歹遇過幾次心魔亂心，但那都是在準備結丹和成嬰的緊要關頭，之前從未聽過有人在化氣期就被心魔糾纏，除非對方心思極重，道心不穩，本心不定，極易走火入魔。
但面前的小孩看起來不像啊！應月的眼神落到旁邊的苦竹上，第一次對自己的判定有了些疑惑，“你前幾日夢到心魔時，可是在這苦竹下入眠？”
厲霜想了想，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後來他到樹洞或者藏寶閣睡覺的那段時間都沒有夢到。
可是他之前還未達到化氣後階時在花園裡休息，亦是沒有這般難受。
約莫是一年的時間，都沒有什麼差錯。
“這一年裡……是不是你另有安排？”應月心有所慮。
“……”厲霜不明所以。照他的安排，此時厲秋厲夏已經進了散修會，由魏華親自教導，滿一年後進入門派秘境歷練。
厲霜沒說話，盯著應月，兩瓣淡色的嘴唇緊抿，似乎在蓄力發作。
男子緩慢地眨眨眼睛，眼瞼上的丹朱鮮紅奪目，似乎是從面板下透上來的。他以手指彈彈苦竹莖幹，兩者相觸發出類似於金玉相擊之聲，很是動聽。“這苦竹並非凡物，竹葉聲有離魂之效，放在秘境中可作為門徑連結其他地方的秘境……以魂魄的身份去到人最想去的地方……”
他還未說完，厲霜從小床上彈起來，像被火燎著屁股一般，瞠目結舌，“你說什麼？！”
應月又將自己考慮的說了一遍，“自古以來聲音最易影響人的三魂七魄，誦經聲正人神魂，狐媚之聲惑人心魄，皆有此緣由，其中苦竹竹葉聲最易將人離魂，尤其是身處秘境……”
“你說什麼！”厲霜的臉已經蒼白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像一張脆弱的白紙，應月毫不懷疑自己之後的驗證會直接將他壓垮。
厲霜抓緊被子，感覺到心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