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州是一個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地方,之前在閔從文還在之時要多窮便就有多窮,每一年的雪災都能叫這個愉州變得非常的不愉快,後期慕氏的重心並不在於此,他們的心裡只有權謀,所以這裡才會被忽視個徹底,一年不如一年已經叫這個愉州起不了任何的生機了。
可是,或許愉州“命不該絕”吧,一個“偶然”的機會讓葉琉璃給看到了,從而一目光步步的開始了他新一輪的光輝。
想當年,他只不過是應了區家人的要求“壓制”宗政九,讓他過來治治雪災,說實話,這一切也只不過是走走形勢而已,就像當年向天來治愉州一樣,能不能治,治不治得好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的面子上好看一些。
只是沒想到,宗政九居然如此的在意,不僅治了,而且還治好了,事隔四五年了,整個愉州不僅變了個樣兒,而且還成為了一個不輸於江南之地的富饒之地,看看這大白菜,看看這蘿蔔紅薯,再看看這玉米,百姓們整年都不必為口中的糧食而煩惱,也不必為著冬日裡沒吃的而擔心,就連邊上的青州也跟著發展了起來。
這是他這個太上皇沒有想到的啊,看看這民風,看看這城,難怪宗政九和葉琉璃不想留在京都了,這裡就是個世外桃源,安逸著呢。
不過,愉州有今天的不同也是因為它的主人與眾不同,葉琉璃的聰明不僅是在“爭鬥”之上,在這“農事”之中也體現得淋漓盡致啊。
比如,蔬菜的統一規化,要種白菜便一大片的都是白菜,要是紅薯就是一大片的紅薯,大家一起種,而後再按勞動力來分配糧食。
再比如,肉類,豬一起養,等賣得的錢也給分了,每年過年時還能分到近半頭豬的肉食,平日年節也能得到不少的肉。
嘖嘖嘖,愉州城裡百姓們的生活比京都百姓們的生活還要好,還要安穩。
“可是,可是凌王和凌王爺也不能這樣的‘重罰’人啊,放十天的牛,給牛洗十天的澡,還要清十天的牛糞,這,哪裡是人乾的活兒啊。”
林公公幽幽的說道。
他還真沒想到這所謂的“重罰”是這樣的重,只不過是尿個尿而已,那就得一個月與牛為伍了,難怪這兩個小娃娃要從那裡給逃出來了,換作是他們,他們也逃啊。
太上皇嘴也抽了抽,“說得也是,這重罰也太過於沉重了些。”
宗政九和葉琉璃在這方面可真管得緊,他堂堂一個太上皇與牛為伍一個月,伺候牛一個月,那這要傳出去,只怕沒臉見這全天下的百姓了。
“太,太上皇,不如我們到了青州便亮出身份來吧,量那青州的高氏再如何的怨恨也不能拿我們如何。”林公公說道。
當年高氏也不是太上皇一個人的錯,若不是那高氏出言不遜在先,太上皇又如何會一怒之下說出“朕不救”的話來,他要是稍稍的低下一個頭,那也不至於將君臣的關係弄到如此僵硬之地啊。
太上皇微微的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兩個娃兒將火給撲滅,腦子已經飄遠了。
……
愉州,凌王府。
葉琉璃看著宗政九,“你的意思是說,你正將那兩個小子攆向白雲書院?”
宗政九點了點頭,“沒錯,你不是說他們也是時候學習一些知識了嗎?白雲書院是最好的書院,送他們去那裡,也正好。”
葉琉璃信這個男人的話才有鬼了。
“哼,只怕你是因為白雲書院夠遠,所以才要送他們去那裡的吧。”